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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時有幾長?貧窮新一代的就業與貧窮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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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社會出現有關年輕人「躺平」的討論,指年輕新一代不願找工作、不願勤奮加班、不規構未來。教育局局長楊潤雄亦曾在網誌撰文表示憂慮,批評「躺平這種消極的人生心態,長遠會窒礙社會的進步」。 不過,根據香港政府統計處2021年收入及工時按年統計調查報告, 2021年5月至6月,15至24歲及25至34歲受訪者每周的工作時數中位數分別為44.3及42小時,比亞洲其他國家要高;而2022年4至6月,20至24歲及25至29歲的勞動人口參與率分別為53.5%及87%,後者更是所有年齡組別中第二高(僅次於30至34歲年齡組別),反映年輕人並沒有不願意長時間工作和就業,與成年人無異。 另外,根據中大亞太研究所於本年四月進行的一項調查,超過半數受訪者認為香港社會並沒有足夠機會與年輕一代向上流動,更有六成半受訪者認為,現時香港向上流動的機會比過去10年要少。 在是次研究中,發現有不少手持大學文憑的畢業生甫踏入社會,便從事三行、保安、飲食業等藍領工種,以體力勞動換取更高薪酬。文職的工作機會雖不算難找,但對於畢業生來說,待遇多不及前者;初入職場的年輕人便要忍受長工時以換取較可觀的薪金,更因長期體力勞動及工作環境惡劣,導致工傷或患上職業病,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選擇白領工作的年輕人則花空餘時間研究創業路向,望有天可擺脫低工資、長OT的工作常態。 年輕人是社會重要的群體,促進社會不同面向的發展和進步。勞工議題,正正就是影響年輕人最深遠的問題。不過,社會一般會把青年遇到的問題視為過渡性現象,隨著他們成長而消失。坊間少有深入討論,以致一般年輕人以為工作的沉重是理所當然,對自身的勞工權益鮮有認識。 上述所提及的年輕人工時長的狀況,窒礙他們在成長階段的探索,因長工時影響反心健康、無法進修、交結朋友、和家人相處及了解自我。工時長等問題在港是老生常談,卻是待解決的重要議題。香港人多年來一直受長工時的困擾,回顧香港的工時政策,卻未見突破。由勞顧會於2018年宣布推出「11個行業工時指引」,距今已4年,仍未見進展。更何況,指引的條文亦不適用於大部份長工時的打工仔女,例如只保障月薪不超過1.1萬元作為界定工資較低的基層僱員的工資線等規定。可見,像過往一樣,政府及商界等對標準工時並不持開放態度。 誠然,參考不同地區及國家的工時政策,香港則顯得相當落後。中國、日本、台灣、韓國及新加坡均有明確法例規管工時,如超時工作的補水機制、每天工作8小時作為標準工時等。如香港政策要推行工時相關的政策,大有參考例子。本報告亦整合及分析了上述地區的工時政策,有助了解其他地區的勞工法例。 是次研究探討了現行的工時政策下香港年輕僱員的工作現況。透過深入訪談及問卷調查,發現長工時與生理、心理、社交及家庭關係的影響,以及就研究結果提倡相應的政策改革,讓社會大眾及年輕人自身了解他們的勞動現況,剖析處境並提出有效的改善方針。https://commons.ln.edu.hk/ccrd_report/1002/thumbnail.jp

    影視業勞工狀況中期研究報告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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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及創意產業是近年香港政府重點發展的產業,銳意將香港打造成「中外文化藝術交流中心」。然而文化及創意產業行內的運作模式、勞動條件和文化卻鮮有被研究。近期,業內發生了幾宗轟動的工業意外,備受社會關注。此外,媒體不時報導從業員被「拖糧」、長時間超時工作、行業前景受限等,反映需要深入研究創意產業勞工的工作狀態。在眾多的創意產業行業中,影視業的從業員人數較多,每年亦有大量畢業生投入市場,因此本研究報告集中討論影視行業的狀況。我們在今年四月至八月透過訪談接觸了30位從業員,訪問他們的入行經歷、勞動狀態、待遇等問題。另外在六月至八月,我們利用問卷調查了123名從業員,主要收集他們的接案協議及酬勞、工時及勞動強度、職業安全等數據。 研究發現 外判制度導致影視業工作普遍零散化、延遲支付酬勞(即「拖糧」)情況常見。問卷顯示,有42.3%回覆者表示在現時或上一份工作,開工前僅前有口頭或訊息協議,14.6%回覆者則在開工前沒有任何形式的協議。影視業的外判制度其來有自,經歷九十年代港產製作大幅萎縮,投資商須緊縮成本製作預算,改以承包及自由工作方式聘用勞工,導致從業員缺乏正式僱傭關係和相關勞工保障。零散化的勞動模式亦造成普遍的不合理待遇,包括「拖糧」、欠缺清晰的工作協議、內容修改和工時安排等。 影視業從業員的勞動強度普遍較高,過勞和工傷普遍,但甚少有適當處理。超過六成回覆者表示「頗多」或「經常」連續兩天工作12小時以上;76.4%回覆者表示試過或目睹工傷,不過,只有11.7%回覆者表示有向勞工處呈報工傷。 政策倡議 訂立從業員基本待遇守則。影視業應制訂標準合約以保障從業員的基本權益,包括明確的酬勞支付方式、日期、付款分期,以及具體的休息時間規定。在盡量減低各持份者的行政成本下,標準合約讓自由工作者享有合理保障。行業亦應規範每組拍攝之間的最短休息時間及每週休息日。政府應負起帶頭責任,規定受資助團體或個人必須以不亞於行業標準合約的待遇聘請製作人員。 訂立工業安全指引。業界組織、勞工團體和勞工處應盡快共同制定工業安全指引。勞工處應研究拍攝場地的安全隱患,參考現行法例和工作守則,製作適用的宣傳材料和訓練課程。確立工作守則後,勞工處可研究不同執法的可行性,例如要求呈報拍攝現場、巡查、鼓勵舉報不安全的拍攝環境等。勞工處應審視勞工法例,研究同時保障僱員、日薪從業員、自由工作者的工傷補償。另外,勞工處應積極研究將中暑和過勞納入工傷保障範圍。 政府須完善對影視業的資助。政府應完善電影發展資助階梯,並鼓勵影視製作人擴展到不同平台,開拓市場。同時須增加畢業生支援,並聯同業界和學界,研究影視製作的區域分工及香港影視界的比較優勢,並按此推行相關的教育、人才培訓和資助計劃,使香港影視業能在區域分工中突圍而出。https://commons.ln.edu.hk/ccrd_report/1004/thumbnail.jp

    最低工資有幾低? 貧窮新一代的就業困境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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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解香港青年對就業、貧窮、體面生活、相關政策的看法,以及他們收入和支出的情況,嶺南大學政策研究院、文化研究及發展中心聯合進行一項題為《最低工資有幾低?貧窮新一代的就業困境報告》的調查。結果發現,四成接受深度訪談的青年自認貧窮,而絕大部分已有全職工作的受訪青年認為,最低工資調整幅度太低,自己未能受惠。 嶺大研究團隊從2022年5月至12月,先後透過兩輪深度訪談,訪問了67位18至29歲、收入低於2萬元、有工作經驗的青年。另外,團隊亦透過兩輪問卷調查,分別收集到164份及253份有效回覆。 調查結果發現,絕大部分年輕人覺得自己的工資太低,待遇與工作不相稱。受訪青年的收入來源包括全職工作、兼職工作。深度訪談年輕人的收入中位數為15,200元,而問卷調查的收入中位數結果則是6,000至9,999元。一方面,大部分有全職工作的青年認為自己工時長、部分行業長期低薪,比不上任職其他行業的同輩,而覺得不滿。壓力同時來自高昂的生活成本和遙不可及的人生目標,包括置業。 大約四成接受第二輪深度訪談的青年自認是貧窮,他們對於貧窮有多元化的理解。有青年認為三餐不繼才算得上貧窮,有些人覺得人工未達到港人月入中位數就算是貧窮,亦有人認很多目標未能達成,導致「精神貧窮」。其餘自覺不貧窮的青年部分歸因於家庭支援,可以滿足基本需求以外的消費,例如購物和旅遊。 絕大部分已有全職工作的受訪青年覺得最低工資調整幅度太低,自己未能受惠。無論認為自己屬於中產或基層的受訪者,均有共識,認為即使法定最低工資水平提升至40元依然是太低,與市場脫節,調整幅度不合理。不少人往往將最低工資時薪和「一餐飯」的開支掛鉤,認為最低工資水平要吃得起「一餐飯」才合理。受訪者認為最低工資如有合理升幅及政策檢討,對基層家庭及兼職工作者有很大幫助。 問卷調查結果推算,受訪青年要滿足現時的生活開支水平,時薪應該要達到71.6元。問卷調查的結果顯示青年的個人月均生活支出為16,789元,扣除教育開支,平均每月支出約14,894元,按一個月工作26日,每日8小時計算出時薪水平為71.6元,與目前最低工資水平相距很遠。 研究團隊建議,政府應從多方面著手解決此迫切的社會問題。首先,當局應檢討最低工資政策的定位,使它與其他扶貧政策互相配合,以保障不同需要的群體;第二,當局應透明化最低工資的調整過程,改為「一年一檢」;第三,團隊建議重啟標準工時立法程序,訂明標準工時應為每周40小時,加班工資應為正常工資的1.5倍,每月亦應設有加班和總工時上限,並以此為基礎制定「過勞死」的法律定義,把過勞死定為僱主須按《僱員補償條例》(第282章)作出補償的事故。最後,團隊建議政府主動開展設立失業保障制度的工作,包括探討供款式失業保險、檢討現行失業綜援、遣散費/長期服務金,並重視年輕人對相關政策的意見。https://commons.ln.edu.hk/ccrd_report/1003/thumbnail.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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