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浦县石寨窑址是闽南一处专门仿烧龙泉青瓷的窑场,从元代开始,一直延续到明初。其产品种类较少,釉色比较丰富。窑业技术颇具特色,出现了介于分室龙窑和横室阶级窑之间的窑炉结构,对研究闽南地区横室阶级窑的起源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余慧君

吴紫辉

姜武威

廖富魁

施佳钰

林品君

林雪铭

羊泽林

邓雨

陈建国

陈昕

黄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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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JIAN WENBO 022019 年·第 2期一、前言石寨窑址位于福建省漳州市漳浦县石榴镇山城村石寨自然村西南侧的一座小山坡上，分布面积约1000 平方米，一条小溪从窑址东北侧绕过。窑址所在山坡种有大量巨尾桉速生林，地表长满杂草灌木。废品堆积和窑炉被当地村民开垦耕地、取土、种植经济林破坏严重。经国家文物局批准，2018 年 11 月中旬至 2019 年 1 月中旬，福建博物院文物考古研究所、漳浦县博物馆组织队伍对石寨窑进行考古发掘，在漳浦县文体局、山城村等各级组织、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圆满完成发掘任务。发掘面积约 600 平方米，共揭露一处窑炉遗迹，编号 Y1，并出土大量标本（图一）。二、地层关系石寨窑发掘区地层堆积较薄，层位关系也比较简单，可分二层，现以 T3 西壁为例说明（图二）：第①层，表土层，灰黑色，土质疏松，含大量植物根系及瓷片和匣钵，釉色为青釉，器型多为碗，也有盖与足的出土。厚 12 ～ 14 厘米，全探方分布。此层下无任何遗迹。第②层，红褐色土，土质较粘，夹大量残砖块、瓷片和窑具，匣钵皆为 M 型匣钵，有较完整的青釉碗、匣钵出土。明显可见此层是斜坡状分布，根据地势漳浦县石寨窑发掘简报◎福建博物院   漳浦县博物馆   厦门大学摘  要：漳浦县石寨窑址是闽南一处专门仿烧龙泉青瓷的窑场，从元代开始，一直延续到明初。其产品种类较少，釉色比较丰富。窑业技术颇具特色，出现了介于分室龙窑和横室阶级窑之间的窑炉结构，对研究闽南地区横室阶级窑的起源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关键词：仿龙泉青瓷   分室龙窑   横室阶级窑图一    石寨窑位置示意图 图二    T3 西壁剖面图1 米0 0.5032019 年·第 2期考古发现与研究特点由北向南倾斜。深 12 ～ 14、厚 11 ～ 41 厘米，全探方分布。此层下露出窑炉遗迹，打破生土。②层下为生土。三、遗迹窑炉依山而建，窑头方向 84°。前段因修路取土破坏殆尽，后段被修建机耕道和种植经济林破坏严重，中段保存情况较好。残存窑炉通过 5 道隔墙分成 5 间独立窑室，前后窑室之间通过底部通火孔相连。斜残长 14.4、水平残长 13.5、高差 4.4、中段内宽 2.9、后段内宽 2.8 米，平均坡度为 17°（图三）。窑室，可分 5 间，自东往西依次编号为第 1 ～ 5间。前、后窑室略窄，进深略短，中间窑室较宽，进深变大。窑壁绝大部分自底向上用砖错缝顺向平铺砌成，以砂浆填缝，局部还用碎匣钵或碎砖砌筑，也以砂浆填缝。每间窑室前端均留一条宽约 0.2 ～ 0.3米的燃烧位置。窑砖为长方形砖或楔形砖，楔形砖多下宽朝向窑内，砖长 25 ～ 29、上宽 14 ～ 16、下宽 22 ～ 24、厚 10 厘米；长方形砖长 32、宽 20、厚 9 厘米。内壁平整，大部分表面见窑汗（图四）。第 1 间：仅存南半部，北半部被水流冲刷破坏殆尽。残宽 0.8 ～ 1.45、进深 2.1 米。前面隔墙仅存四块残砖，残高 0.08 ～ 0.15 米，孔宽 0.04 ～ 0.07 米；南壁保存较好，斜长 2.6、水平长 2.5、残高 0.59 ～ 0.62、宽 0.1 米，窑底坡度 21°。内壁表面可见窑汗，保存较多垫底匣钵。第 2 间：东北角破坏无存，内宽 2.4、进深 2.4 米。前面隔墙残长 1.6、残高 0.55、宽 0.25 米，残留通火孔 8 个，孔宽 0.03 ～ 0.75、高 0.18 米。南壁保存较好，斜长 2.5、水平长 2.4、残高 0.56 ～ 0.58 米，内壁表面可见窑汗；北壁斜残长 1.8、水平斜残长 1.7、残高 0.5米。窑底坡度 20°。第 3 间：保存较好，内宽 2.9、进深 2.3 米。前图三    Y1 平面及窑壁视图2 米0 1北FUJIAN WENBO 042019 年·第 2期面隔墙残高 0.58、宽 0.25 米，通火孔 17 个，孔宽0.05 ～ 0.14、高 0.21 米，内壁表面可见较厚窑汗；南壁保存较好，残高 0.58 米，南壁表面有修补过的夯筑痕迹，内侧靠前隔墙处有匣钵镶嵌，表面可见窑汗，应是修补窑墙之用；北壁残高 0.5 米，前面有窑门，窑门宽 0.67、残高 0.52 米。窑底西北侧有一块呈阶梯状，共有三阶，高差 0.05 ～ 0.07 米，窑底坡度 21°，南部窑底整齐排布有较多匣钵（图五）。第 4 间：前段保存较好，后段被村民种树挖沟破坏。内宽 2.7、进深 2.3 米。前面隔墙残高 0.41 米，内壁表面被大量窑汗所覆盖，通火孔 13 个，孔宽0.03 ～ 0.13 米，高 0.17 米；后隔墙仅存埋藏于窑底的窑砖，宽约 0.3、长 2.7 米；南壁靠近后隔墙处被村民挖沟破坏部分，斜残长 2、水平残长 1.9、残高0.33、宽 0.25 米，内壁表面可见窑汗；北壁斜残长 0.6、水平残长 0.78、宽 0.25、残高 0.29 米，靠近前隔墙有窑门，宽 0.5、残高 0.3 米。窑底坡度 16°。第 5 间：被机耕道破坏严重，后隔墙不存，仅存红烧土面，经解剖，可分早晚二期，早期窑室复原后内宽 2.8、进深 2.3 米，窑底坡度 11°。晚期内宽 2.8、残进深 3.1 米。南壁斜残长 1.7、水平残长 1.68、宽 0.21、高 0.38 米；北壁水平残长 1.2、宽 0.16 米。窑底坡度 12°。窑顶：由于窑炉破坏较甚，倒塌堆积也破坏殆尽，窑顶结构不详。出烟室：可分二期，晚期被机耕道破坏殆尽，早期仅存圆弧形底部红烧土面，被晚期窑底覆盖。复原后最宽 0.45 米（图六）。四、出土遗物出土遗物有青瓷和窑具。青瓷均为仿龙泉窑青瓷，器型种类较少，主要为碗、盘、高足杯等，也有少量碟、杯、炉、罐等日常用品。窑具有匣钵、垫圈等。（一）青瓷青瓷胎较厚重，多为白色、灰白色，部分生烧者呈灰黄色等。釉色较为丰富，多呈青灰、青绿、图六    出烟室图七   Y1 出土瓷器图四    Y1 全景 图五   第 3 间窑室052019 年·第 2期考古发现与研究青黄等，施釉较厚，大部分存在积釉流釉现象。器物多为素面，仅个别器物内底刻划花卉（图七）。1. 碗多为撇口或敞口微撇，斜弧腹，圈足。多为灰白胎，青釉，内施满釉，外施釉不及底，部分釉面开片。碗的内底有明显凸起，呈鸡心底，足内亦多有外凸现象，修足较为粗糙。T3 ②：11，可复原。撇口。灰白胎，青釉偏灰黄，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釉面开片。内底刻莲花纹。口径 14.1、足径 5.2、高 5.5 厘米（图八：1）。T6 ①：08，可复原。撇口。内、外壁均粘有匣钵残片。灰白胎，青釉略泛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部分流釉至足部。内底刻莲花纹。口径 13.0、足径 4.8、高 5.9 厘米（图一○）。T1 ①：03，可复原。碗与匣钵粘连。撇口。白胎，青釉偏灰，外施釉至腹下部。口径 14.2、足径 5.0、高 6.3、通高 7.4 厘米（图八：2；图一一）。T1 ②：01，可复原。撇口。内口沿及内底粘有瓷片。灰白胎，青釉偏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口径 13.2、足径 5.3、高 5.6 厘米（图八：3；图一二）。T4 ①：02，可复原。敞口微图一四   A 型盘（T6 ①：04） 图一五    A 型盘（T1 ②：20）图一○   青瓷碗（T6 ①：08） 图一一   青瓷碗（T1 ①：03）图一二   青瓷碗（T1 ②：01） 图一三   青瓷碗（T3 ②：17）345 1514982167101112131~5. 碗（T3 ②：11、T1 ①：03、T1 ②：01、T4 ①：02、T3 ②：17）  6、10. 碟（T1 ①：19、T4 ②：03）   7.A 型盘（T1 ①：18）8、9、14. 高足杯（T2 ①：01、T1 ②：26、T1 ②：30）   11~13. 杯（T1 ②：17、T6 ①：01、T6 ①：02）   15.B 型盘（T3 ②：32）图八   Y1 出土青瓷器4 厘米0 21.B 型炉（T2 ①：02）   2.A 型炉（T1 ②：25）   3、4. 匣钵（T3 ②：02、T5 ②：01）  5、6.B 型器盖（T1 ②：32、T3 ①：01）7.A 型器盖（T5 ②：16）  8~11. 垫圈（T1 ②：04、T1 ①：07、T1 ②：33、T3 ②：04）  12. 垫座（T3 ②：33）图九   Y1 出土青瓷器与窑具12 879653 1011124 4 厘米0 2FUJIAN WENBO 062019 年·第 2期撇。灰白胎，青釉偏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口径 13.5、足径 5.4、高 5.5 厘米（图八：4）。T3 ②：17，可复原。敞口微撇。灰白胎，青釉略泛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口径 14.0、足径 5.0、高 5.6 厘米（图八：5；图一三）。2. 盘均撇口，斜弧腹，圈足。灰白胎，青绿釉或青灰、青黄釉，内施满釉，外施釉不及底，釉面多开片。大多数盘的内底有明显凸起，足内多有外凸现象，修足较为粗糙。根据器形可分为二型。A 型   撇口，斜弧腹，圈足。器形较小。T1 ①：18，可复原。灰白胎，青釉，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部分流釉至足部，略生烧。内底有一圈凹弦纹。口径 13.2、足径 6.7、高 3.4 厘米（图八：7）。T6 ①：04，可复原。足部粘有匣钵残片。白胎，青釉略泛黄，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部分流釉至足部。口径 13.0、足径 5.0、高 2.8、通高 3.4 厘米（图一四）。T1 ②：20，可复原。灰白胎，青釉偏黄，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部分流釉至足部，釉面开细密冰裂纹，内底粘有窑渣。口径 13.4、足径 4.6、高 3.1 厘米（图一五）。B 型   撇口，宽折沿，斜弧腹，圈足。器形较大。T3 ②：32，可复原。灰白胎，青釉略泛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部分流釉至足部，釉面开片。内底刻划一圈凹弦纹。口径 22.3、足径 7.5、高 6.6 厘米（图八：15；图一六）。T1 ②：29，可复原。外壁粘有匣钵残片。灰白胎，青绿釉，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足部。口径 18.2、足径 7.3、高 4.7 厘米（图一七）。3. 碟均为敞口，斜弧腹，平底或底微内凹。T1 ①：19，可复原。圆唇，灰黄胎，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中部，生烧。口径 8.0、足径 5.0、高 2.7厘米（图八：6）。T3 ②：36，略变形。方唇，平底。灰白胎，青釉略泛灰，内施满釉，口沿露胎，外施釉至腹下部，釉面开片，釉层脱落严重。口径 9.3、足径 5.7、高 3.0 厘米（图一八）。T4 ②：03，可复原。圆唇，外口沿粘有瓷片，平底微内凹。灰黄胎，青釉略泛黄，内施满釉，口沿露胎，外施釉至腹下部，釉面布满细密冰裂纹，釉层略微脱落。口径 7.3、足径 4.9、高 3.5 厘米（图八：10）。4. 高足杯均为圆唇，撇口，斜弧腹，喇叭形高足。T2 ①：01，可复原。灰白胎，青釉偏灰黄，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足部，釉面开细密冰裂纹。口径8.6、足径 3.9、高 8.4 厘米（图八：8；图一九）。T1 ②：26，可复原。内口沿粘有匣钵残片。灰白胎，青釉略泛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足下部。口径 10.9、足径 4.3、高 9.1 厘米（图八：9；图二○）。T1 ②：30，可复原。灰白胎，青釉略泛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足下部，釉面开片。外壁刻划花叶图一八  碟（T3 ② ：36） 图一九   高足杯（T2 ①：01）图二○   高足杯（T1 ②：26） 图二一   高足杯（T1 ②：30）图一六   B 型盘（T3 ② ：32）1 2图一七   B 型盘（T1 ②：29）1 2072019 年·第 2期考古发现与研究纹。口径 9.1、足径 4.2、高 8.5 厘米（图八：14；图二一）。5. 杯均为圆唇，撇口，斜弧腹，圈足。T1 ②：17，可复原。灰白胎，青釉泛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部分流釉至足部。口径 7.9、足径 3.8、高 3.4 厘米（图八：11；图二二）。T6 ①：01，可复原。白胎，青釉略泛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外壁下部粘有窑渣。口径 8.8、足径 4.3、高 3.9厘米（图八：12）。T6 ①：02，可复原。白胎，青釉偏灰，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足部，釉面局部开片。口径 10.0、足径 3.1、高 5.0 厘米（图八：13）。6. 炉皆为三足炉。根据器形特征可以分为二型。A 型   鬲式炉。T1 ②：25，可复原。炉与垫圈粘连。圆唇，口沿立双耳，已残，束颈，扁圆鼓腹，下接三个倒梯形足。灰白胎，青绿釉，内施釉至颈上部，部分流釉至腹部，外施釉至腹底部，外底露胎，釉面开片。口径 9.2、底径 6.5、通高 8.5 厘米（图九：2；图二三）。B 型   盆形炉。T2 ①：02，略变形。方唇，微束颈，鼓腹，底内凹，外壁近底处附倒三角形足，足上饰六个乳突纹。灰胎，青釉略泛灰，内、外均施釉至腹下部，足施釉。口径 13.4、高 7.5 厘米（图九：1；图二四）。7. 器盖A 型    器形较大。方唇，子口，盖沿平出，盖面弧隆，圈足形钮。T5 ②：16，可复原。灰胎，青釉略泛灰黄，仅表面施釉，釉面局部开片，有较多气泡。钮径 6.5、口径 14.9、高 4.9 厘米（图九：7；图二五）。B 型   器形较小。方唇，子口，盖沿平出，盖面弧隆，盖顶平，宝珠形钮。T1 ②：32，可复原。红褐胎，素烧。顶径 1.1、口径 6.8、高 3.8 厘米（图九：5）。T3 ①：01，可复原。灰白胎，青釉略泛灰黄，内露胎，表面施釉，釉面开片。顶径 1.4、口径 6.6、高 4.2 厘米（图九：6；图二六）。（二）窑具1. 火照均用碟的残片制成，多呈不规则四边形。T5 ②：04，用碟残片制成，中间有一小圆孔。灰黄胎，青釉泛灰黄，内施满釉，外施釉至腹下部，釉面开细密冰裂纹，内、外壁均粘有窑渣。长 4.8、宽 4.2 厘米（图二七）。T5 ②：10，两件火照粘连。均用碟残片制成，中间有一小圆孔。灰黄胎，青釉略泛灰，内、外均施釉至腹下部，外壁粘有窑渣。长 7.8 ～ 9.4、宽 5.9 ～ 6.2 厘米（图二八）。2. 匣钵剖面均为 M 型，粘土制成，大小不等，部分匣钵内壁刻有文字，外壁有一层自然釉。T3 ②：02， 可 复 原。 口 径 17.0、 底 径 19.0、图二六   B 型器盖（T3 ①：01） 图二八   火照（T5 ②：10）图二七  火照（T5 ②：04） 图二九   匣钵（T3 ②：02）图二二   杯（T1 ②：17） 图二四   B 型炉（T2 ① ：02）图二三   A 型炉（T1 ②：25） 图二五   A 型器盖（T5 ②：16）FUJIAN WENBO 082019 年·第 2期高 4.5 厘 米（ 图 九：3； 图 二 九）。T5 ②：01， 可复原。口径 21.6、底径 21.7、高 8.2 厘米（图九：4）。T1 ②：39，可复原。内壁刻有“千”字。口径18.6、底径 5.9、高 7.5 厘米（图三○）。3. 垫圈均由瓷土制成，圆形，中空。灰白胎。T1 ②：04，可复原。壁较直。顶径 7.6、底径 7.5、高 4 厘米（图九：8）。T1 ①：07，可复原。垫圈与碗底、匣钵底粘连。壁较直。顶径 6.4、底径 5.8、通高 5.2 厘米（图九：9；图三一）。T1 ②：33，可复原。圆环形，断面呈“L”形。外壁有红褐色窑斑。顶径 9.9、底径 9.8、高 3.5 厘米（图九：10；图三二）。T3 ②：04，可复原。略束腰。顶径 6.0、底径 5.4、高 4.3 厘米（图九：11；图三三）。4. 垫座T3 ②：33，可复原。圆柱体，顶面中部下挖呈环形，平底。灰白胎，素烧。顶径 6.2、底径 6.2、高 2.5 厘米（图九：12；图三四）。五、结语（一）窑业技术1. 窑炉根据揭露出来的窑炉形态，石寨窑应仍属于分室龙窑，但与传统的分室龙窑不同，窑炉隔间已出现明显变化，每一间的进深与宽度基本相同。而且不同于传统分室龙窑两侧投柴方式，石寨窑投柴位置处于每间窑室的最前面，与明清时期闽南地区流行的横室阶级窑的投柴方式相同。为横室阶级窑从分室龙窑演变发展而来提供了直接的证据。2. 装烧工艺从窑炉窑室底部残存的窑具和出土器物来看，石寨窑主要装烧方法为匣钵单件装烧，碗、盘类器物直接置于匣钵内部，炉等器物则使用垫圈与匣钵相隔。石寨窑器物绝大部分为素面，仅少量器物内底或外壁刻划花卉或花叶等纹饰。部分匣钵内部刻有文字符号。（二）年代图三三   垫圈（T3 ②：04） 图三四   垫座（T3 ②：33）图三〇   匣钵（T1 ②：39） 图三二   支圈（T1 ②：33）图三一   垫圈（T1 ①：07）092019 年·第 2期考古发现与研究石寨窑没有出土带有明确纪年的器物，当地文献中亦无窑址烧造等相关记载，只能通过出土遗物的产品风格来判断。石寨窑出土的大多数器物素面，胎体厚重，施釉较厚不及底，釉色青中泛灰或泛黄，呈乳浊失透状。器形修足均较草率，腹部可见明显的旋坯痕，碗、盘等器物内底多隆起，足内微外凸。如碗与龙泉东区窑址出土六型Ⅰ式碗相同 [1]，高足杯与龙泉东区出土的Ⅰ式、Ⅱ式高足杯相同 [2]，大盘与龙泉东区出土的三型Ⅴ式盘相同 [3]。这些器物均具有龙泉窑元代中晚期至明代初期的特征。因此石寨窑的年代应该在元代中期至明代初期。（三）意义通过此次发掘，揭露的窑炉遗迹为闽南地区的窑炉发展序列补上了重要的一环，为明清时期闽南地区流行的横室阶级窑“本土起源论”提供了直接证据。虽然龙泉窑对石寨窑影响很大，包括石寨窑在产品上进行模仿，装烧窑具也是采用龙泉窑的 M形匣钵，但最关键的窑炉还是采用福建本地技术。说明这一时期闽南的先民为适应市场需求，不仅仿烧畅销的龙泉青瓷产品，在窑业技术的本土化过程中，没有全盘采用龙泉窑的窑业技术，而是根据自身的特点，把福建传统的分室龙窑技术加以改进，并最终发展为一种全新的先进的窑炉建造技术。领       队：羊泽林参加发掘：廖富魁    林品君    施佳钰    邓    雨陈建国    姜武威    陈    昕    吴紫辉余慧君    林雪铭    黄    岩摄       影：陈建国    余慧君绘       图：邓    雨    陈   昕    吴紫辉    姜武威执       笔：施佳钰    羊泽林注释：[1] 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龙泉东区窑址发掘报告》彩版二三，文物出版社，2005 年，第 363 页。[2] 同 [1]，第 375 页。[3] 同 [1]，第 372 页。

漳浦县石寨窑发掘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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