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20世纪80年代布兰德——斯本塞框架建立以来,有关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模型的争论从未间断。特别是由于模型预测结果对其模型假设条件的高度依赖性,所以战略性贸易政策模型的一些经典假设成为备受质疑的焦点。文章从政府和企业的角度,通过不同主体在不同阶段的博弈分析,重新考察布兰德——斯本塞框架中一个重要的假设——古诺(Cournot)竞争假设。研究认为,在差异主体——多阶段博弈分析的框架下,最大化各行为主体利益的战略性贸易政策与其参与的市场竞争类型(Cournot or Bertrand)没有直接关系,真正值得关注的是企业本身及其内部的治理机制

王斌

蔡宏波

Xiamen University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

【收稿日期】2006- 06- 28【作者简介】王斌 ( 1983- ) , 男 , 福建安溪人 ,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 , 研究方向 : 网络经济、管制经济 ; 蔡宏波 ( 1982 - ) , 男 , 河南开封人 ,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 , 研究方向 : 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中 Cournot 竞争假设的修正及其政策意义王 斌, 蔡宏波( 厦门大学 经济学院 , 福建 厦门 361005)【摘 要】 自从 20 世纪 80 年代布兰德——斯本塞框架建立以来 , 有关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模型的争论从未间断。特别是由于模型预测结果对其模型假设条件的高度依赖性 , 所以战略性贸易政策模型的一些经典假设成为备受质疑的焦点。文章从政府和企业的角度 , 通过不同主体在不同阶段的博弈分析 , 重新考察布兰德——斯本塞框架中一个重要的假设——古诺( Cournot) 竞争假设。研究认为 , 在差异主体——多阶段博弈分析的框架下 , 最大化各行为主体利益的战略性贸易政策与其参与的市场竞争类型( Cournot or Bert rand) 没有直接关系 , 真正值得关注的是企业本身及其内部的治理机制。【关 键 词】 战略性贸易政策 ; 企业 ; 博弈【中图分类号】F7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 2768( 2007) 22- 0012- 02一、文献简述20 世 纪 80 年 代 , J.A.Brander 和 B.J.Spencer 在 不 完 全 竞 争条件下提出一国通过政府行为改变企业战略的政策理论。后经P.Krugman 等人的发展 , 逐渐形成了以不完全竞争和规模经济为前提条件 , 以产业组织理论中的市场结构和企业竞争为分析框架 , 强调政府干预一国对外贸易的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但 是 , 由 于 该 理 论 对 于 市 场 结 构 方 面 的 严 格 假 设 , 一 经 提出就屡遭质疑。主要缺陷之一在于应用该理论时得出的模型结果完全依赖于企业参与市场竞争类型的假设。Eaton 和 Gross-man( 1986) 认为 , 如果把 Brander 和 Spencer 假设企业进行 产 量竞 争 改 为 价 格 博 弈 , 得 出 的 结 论 完 全 相 反 。 Singh and Vives( 1984) 、Cheng( 1985) 和 Klemperer and Meyer( 1986) 研 究 认 为 ,对手保持不 变 价 格 的 企 业 的 剩 余 需 求 弹 性 要 大 于 对 手 保 持 不变产量时企业的剩余需求弹性 , 这形成了产量博弈和价格博弈之间的主要差异 , 而且因为价格竞争会导致更低的价格和更高的产量 , 所 以 价 格 竞 争 比 产 量 竞 争 更 具 有“ 侵 略 性 ”。Krugman( 1993) 同样认为 , 政府无法控制战略性贸易政策所依赖的市场结构方面的细节 , 他更预测到 :“由 Brander 和 Spencer 原创性理论所引发的“兴奋”已经逐渐逝去。”Bertrand( 1995) 本人虽然坚持价格博弈模型并非一定比产量博弈模型更加贴近现实 ,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 , 尽 管 情 况 相 似 , 但 是 通 过 产 量 竞 争 的 两 家 企业之间的战略性交锋肯定不同于施行价格博弈的企业。学 者 们 有 关 寡 头 垄 断 企 业 的 市 场 竞 争 行 为 的 研 究 为 我 们研究战略性 贸 易 政 策 理 论 框 架 中 的 产 品 市 场 竞 争 提 供 了 一 种新的思路。Fershman 和 Judd( 1987) 、Sklivas( 1987) 、Vickers( 1984)和 Miller 和 Pazgal( 2002) 等 一 些 产 业 经 济 学 家 提 出 , 将 原 有 的双寡头企业竞争模型分为两个博弈阶段 , 即利润最大化的企业所有者的博弈阶段和给定对手行为的情况下 , 企业经营者效用最大化的博弈阶段。在每一个阶段 , 不仅各行为主体充分考虑自身利益最大 化 , 而 且 两 个 阶 段 在 竞 争 中 又 相 互 影 响 , 最 终 确定两阶段博弈的均衡结果( 包括价格、产量和利润) 。他们研究的结果表明 , 如果企业所有者对经营者的激励机制有充分的控制力 , 那么企 业 可 以 通 过 降 低 价 格 竞 争 行 为 的 侵 略 性 , 提 高 产量竞争行为的侵略性 , 部分甚至完全消除两者之间的差异。所以经 营 者 最 终 采 取 产 量 竞 争 还 是 价 格 竞 争 对 两 阶 段 博 弈 的 均衡没有影响。本 文 试 图 将 上 述 产 业 经 济 理 论 中 的 双 寡 头 企 业 两 阶 段 博弈模 型 与 战 略 性 贸 易 政 策 中 的 政 府 政 策 行 为 相 结 合 , 构 建 政府、企业和企 业 经 营 者 三 个 主 体 在 贸 易 政 策 、企 业 激 励 机 制 和产品市场竞争三个阶段的博弈模型 , 考察企业在战略性贸易政策下参与的市场竞争类型与最佳的贸易政策效果之间的关系。二、建立模型与数理推导( 一) 模型假设假 设 两 个 国 家( 1、2) 中 , 两 个 企 业 各 自 生 产 一 种 不 能 相 互替代的产品。企业所有者和企业经营者分别在企业获得利润和产品竞争市场中扮演各自的角色。如上所述 , 首先考虑两阶段博弈。在第一阶段 , 企业经营者自主选择参与产品市场竞争的方式 , 即或为 Cournot 产量竞争 ,或 为 Bertrand 价 格 竞 争 ; 在 第 二 阶 段 , 企 业 所 有 者 选 择 对 企 业经营者的激励机制 , 实现对其的有效控制。其次 , 在两博弈阶段的基础上 , 考 虑 政 府 对 国 内 企 业 的 产 品 进 行 补 贴 , 并 称 其 为 博弈的 第 三 阶 段 。 该 三 阶 段 博 弈 过 程 是 完 全 信 息 的 动 态 博 弈 模型 , 三个行为主体充分了解各博弈阶段的子博弈纳什均衡结果。( 二) 模型及推导由于模型假设中涉及两个国家 , 所以若把国家中的政府、所有者和经营者分别表示为 Gi, Oi 和 Mi, 则其竞争对手则可以表示为 Gj, Oj 和 Mj( j=3- i) 。由线性需求函数的经典假设 , 我们也将国家 i 的产 品 需 求经 济 理 论 问 题《生产力研究》No.22.2007!"①模型中设 pi>0, qj>0, pi>0, 保证价格和产量为非负。②设|r|<1, 则模型中价格对该企业的影响要大于来自对手的影响。③ci 表示该企业的边际产品成本减去政府的补贴组成 , 其中 ci=c- si, c 表示两个企业的共同边际成本 , si 表示 Gi 所选定的不同的补贴。函数表示为 :pi=a- qi- r*qj其中 qi 和 qj①代表两个 i 企业和其竞争对手所提供的产品数量 , r②表示二者产品间的替代程度 , r>0 表示替代 , r<0 表示互补。借 用 市 场 竞 争 行 为 研 究 中 对 于 企 业 所 有 者 采 取 的 激 励 机制的线性假设 :mi=πi+ei*πj其中 mi 为企业经营者受到的激励机制 , πi=( pi- ci) *qi( ci③为企业 i 的固定边际成本) 表示企业所获得的利润 , ei 为表示企业所有者 Oi 对企业经营者 Mi 的激励参数。1.假设企业经营者在产品市场上采取数量竞争( Cournot) 的方式 , 则可以选择产量 qi 以最大化 :mi=πi+ei*πjπi=( pi- ci) *qipi=pi( qi, qj)mi=( pi( qi, qj) - ci) *qi+ei*( pi( qj, qi) - cj) qj将式 pi=a- qi- rqj 代入上式 ,得到 :mi=( a- qi- r*qj- ci) *qi+ei( a- qi- r*qj- cj) *qj对上式求关于 qi 的一阶导数 , 即得企业经营者的最优反应条件 :qi=[a- ci-( 1+ei) *r*qj]/2所以由 j=3- i 的假设 , 通过上式可以解得 q1 和 q2,将该阶段均衡产量一般化得到 :qi*=[2*( a- ci) - r*( 1+ei) *( a- cj) ]/[4- r2*( 1+ei) *( 1+ej) ]又将上式代入利润函数πi=( pi- ci) qi,得到 :πi= {[( a- ci) *( 2- r2*ei*( 1+ej) ) -( a- cj) *r*( 1- ei) ]* [2*( a- cj)- r*( a- cj) *( 1+ei) ]}/ [4- r2*( 1+ei) *( 1+ej) ]2该利润函数是关于激励参数 e 的二次方程 , 由 πi 关于 ei的一阶条件求得激励参数的均衡值 :ei*=- r*[( a- ci) - r*( a- cj) ]/[a*( 2- r- r2) +r* ci- cj*( 2- r2) ]将上式代入 qi*, 得到均衡产量 :qi*=[( a- ci) *( 2- r2) - r*( a- cj) ]/[4*( 1- r2) ]2.假设企业经营者在产品市场上采取价格竞争( Bertrand) 的方式 , 企业经营者 i 选择 pi 以最大化 :qi=a/( 1+e) - pi/( 1- r2) +pj*r/( 1- r2) ( 将 前 述 产 品 需 求 函 数 改为直接需求)mi'=πi+ei'*πi, 其中 ei' 表示进行价格竞争时的激励参数 ,mi'=( pi- ci) *qi+ ei'*( pj- cj) qj同理 , 得到 :ei'*=r*( a- ci) /[2*( a- cj) - r*( a- ci) ]pi*=[2*( a- ci) - r*( a- cj) ]/4+ci由 pi* , ei'* 代入qi=a/( 1+e) - pi/( 1- r2) +pj*r/( 1- r2) ,得到均衡产量为 :qi*=[( a- ci) *( 2- r2) - r*( a- cj) ]/[4*( 1- r2) ]3.完成两阶段博弈模型的理论推导之后 , 进入第三阶段 , 即在企业的所有者和经营者采取既定的均衡策略时 , 政府选择补贴以最大化整体福利。将 ci=c- si 代入qi*=[( a- ci) *( 2- r2) - r*( a- cj) ]/[4*( 1- r2) ],得到 :qi*( si, sj) =[( a-( c- si) ) *( 2- r2) - r*( a-( c- sj) ) ]/[4*( 1- r2) ]将 qi*( si, sj) 和 pi* 代入πi=( pi- ci) *qi,得到 :πi( si, sj) =[2*( a-( c- si) ) -( a-( c- sj) ) *r]*[( 2- r2) *( a-( c- si) )-( a-( c- sj) ) *r]/[16*( 1- r2) ]由于政府支付补贴总额为 :si*qi( si, sj) ,所以补贴后所得净福利为 :wi( si, sj) =πi( si, sj) - si*qi( si, sj)通过 wi( si, sj) 关于 si, sj 的一阶导数 ,得到 :si*=- r3*( a- c) /( 8- 4*r2+r3)由( 1) 和( 2) 得出的结果可以看出 , 无论企业经营者在产品竞争市场上采取价格竞争还是产量竞争 , 使得企业利润最大化的 均 衡 产 量 都 是 qi*=[( a- ci) *( 2- r2) - r*( a- cj) ]/[4*( 1- r2) ], 而 在两阶段博弈模型中加入政府补贴函数 s 之后 , 由两种产品竞争方式得出的均衡产量导致了相同的政府补贴效果 , 其中最优补贴为 si*=- r3*( a- c) /( 8- 4*r2+r3) 。所以无论采取何种产品竞争模式 , 不但博弈均衡 产 量 不 受 影 响 , 而 且 政 府 采 取 的 战 略 性 贸 易政策的最优补贴的数额和效果也相同。上述对政府、企业所有者和企业经营者三个主体在三阶段的博弈均衡结果的考察消除了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中 Cournot竞争假设受到的长期质疑 , 并使得该假设变得更加灵活和不失一般性。如果考虑企业所有者对企业经营者拥有一定的控制力即较强的激励机制 , 那么经营者在企业微观竞争市场上参与何种竞争方 式 对 于 战 略 性 贸 易 政 策 的 实 施 效 果 不 具 有 实 质 性 的影响。三、模型结果的理论解释及政策含义正如 Singh and Vives( 1984) 、Cheng( 1985) 和 Klemperer andMeyer( 1986) 所研究的那样 , 由于 Bertrand 竞争会带来更低的均衡价格和更高的均衡产量 , 所以价格竞争往往是比产量竞争更具有侵略性的一种竞争模式。但是通过本文的分析 , 可以看出在一定条件下两种竞争方式的均衡结果相同 , 而且竞争方式的选择与政府的最优贸易政策无关。分析其根本原因 , 笔者认为当参与产量竞争时 , 经 营 者 在 激 励 机 制 下 , 有 意 识 地 提 高 本 身从中获得的利润同时减少其它企业的利润 , 从而得到企业所有者对其的奖励 , 这使得其参与竞争时更具有侵略性 ; 另外 , 当企业参与价格竞争时 , 市场中任何企业的利润上升都会导致经营者的利润提高 , 这样便无意中降低了企业参与市场竞争的动力和积极性。所以在企业微观竞争市场中所有者对经营者的有效控制即激 励 机 制 缩 小 了 产 量 竞 争 和 价 格 竞 争 之 间 在 竞 争 侵 略性上的差别 , 进而使得政府在不同竞争模式下所采取的政策措施及其实施效果趋同。通 过 对 模 型 分 析 结 果 的 进 一 步 拓 展 讨 论 , 可 以 知 道 在pi=a- qi- r*qj 中 , 产品间的替代程度 r 被规定为 |r|<1。但是当产品变为完全可替代时( r=1) , 政府可以采取一系( 下转第 31 页)!"( 上接第 13 页) 列 的 国 内 产 业 补 贴 政 策 ; 而 当 产 品 变 得 不 相 关时( r=0) , 由 式 si*=- r3*( a- c) /( 8- 4*r2+r3) , 得 知 si*=0, 所 以 此 时政府的最优选择是不干预 , 即自由贸易。由此可以进一步看出 ,政府的最优政策选择部分取决于产品市场上的微观因素 , 而与产品市场的特定模式无关。所以回顾 Krugman 等学者关于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原始框架的种种评论 , 实际情况可能并非他们预测的那样严重。在本文讨论的线性模型中 , 得到的结论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布兰德——斯本塞原始框架的普适性。综 合 以 上 分 析 , 笔 者 认 为 , 在 有 关 如 何 实 施 战 略 性 贸 易 政策的讨论中 , 不必关注运用政策的市场是否符合 Cournot 竞争的假设 , 因为这与最后的均衡产量和政府最优政策选择没有直接关系 ; 应该重视的是政府采取战略性贸易政策所涉及的企业本身 , 特别是企业 内 部 的 治 理 结 构 , 因 为 企 业 管 理 者 和 企 业 所有者本身 以 及 二 者 之 间 的 关 系 才 是 影 响 政 策 及 其 效 果 的 关 键因素。但是在现实的贸易政策制定过程中 , 我们关注的往往是整个市场的宏观环境或者市场本身 , 很少注意企业或是企业内部机制。笔者认为 , 从根本上讲 , 战略性贸易政策更倾向于一种管理贸易政策 , 这 种 管 理 不 但 表 现 为 政 府 对 贸 易 的 干 预 , 而 且也应该结合贸易政策所涉及的企业本身的“管理”。从这样的认识出发 , 也许我们才能真正找到制定和有效实施战略性贸易政策的“钥匙”。【 参考文献 】[1] 保罗·克鲁格曼.战略性贸易政策与新国际经济学[M].海闻译.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北京大学出版社 , 2000.[2] 张维迎.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M].上海 : 上 海 三 联 书 店 , 上 海 人 民 出版社 , 2004.[3] [法]泰勒尔( Jean Tirole) .产业组织理论[M].张维迎译.北京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1997.[4] Cheng, L.Comparing Bertrand and Cournot Equilibria: A Geometric Ap-proach [J].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 1985,( 16) : 146- 152.[5] Eaton, J.and G.Grossman.Optimal Trade and Industrial PolicyUnder Oligopoly[J].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986,( 101) : 383- 406.[6] Elhanan Helpman and Paul R.Krugman.Trade Policy and Market Struc-ture[M].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1989.[7] GeffreyA.Jehle, Philip J.Reny.Advanced Microeconomic Theory[M].Shanghai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 Press, Pearson Education North AsiaLimited, 2002.[8] James A.Brander and Brabara J.Spencer.Tariffsand Extraction of ForeignMonopoly Rents under Potential Entry[J].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August, 1981,( 14) : 371- 389.[9] James A.Brander.Stragetic Trade Policy [R].NBER working paper No5020.[10] Klemperer, P.and M.Meyer.Price Competition vs.Quantity Competition:The Roleof Uncertainty [J].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 1987,( 17) :618- 638.[11] Miller, N.and A.Pazgal.The Equivalence of Price and Quantity Competitionwith Delegation [J].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 2001,( 32) : 284- 301.[12] Sklivas, S.The Strategic Choice of Managerial Incentives[J].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 1987,( 18) : 452- 458.[13] Vickers, J.Delegation and the Theory of the Firm [J].Economic Journal( Supplement) , 1984,( 95) : 138- 147. ( 责 任 编 辑 : X 校 对 : Q)么 是 忽 视 国 内 产 生 的 通 货 膨 胀( 通 货 紧 缩) , 保 持 名 义 汇 率 不变 , 要么是法定升值( 贬值) , 变动名义汇率 , 保持通货稳定。一般运用财政政策来降低大规模的资本流入对经济的冲击。在管理浮动汇率制度下 , 人民银行在短期可以通过冲销和汇率有限浮动兼顾内外均衡。汇率的有限浮动是政策允许的 , 不象固定汇率制度下 , 汇率 的 变 动 被 认 为 违 背 了 外 部 均 衡 目 标 , 汇 率 的变动打破了外部均衡。管理浮动汇率制度下汇率的有限变动 :( 1) 能 够 部 分 阻 断 资 本 流 入 对 国 内 货 币 供 应 的 扩 张 性 影 响 。( 2) 通过汇率的变化对国内物价产生 影 响 , 本 币 升 值 有 利 于 降低通货膨胀。所以 , 汇率的有限浮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盈余的货币供给、通货膨胀、和汇率冲击 , 短期的冲销干预对通货膨胀也起到了缓解作用。当冲销干预无效的时候 , 具有中长期效应的适度紧缩财政开始起作用了 , 通货膨胀仍然保持在最优区间内。目前我国本币升值对调整外部不均衡的幅度较小 , 没有出现明显的 向 均 衡 靠 拢 的 现 象 。 但 较 为 保 守 的 政 策 选 择 是 稳 健的。这是因为资本的流动 , 特别是短期资本的流动具有多变性 ,政策过于迅速可能 会 改 变 投 资 者 预 期 , 出 现 不 利 影 响 ; 过 大 的汇率调整幅度带来的不确定性是不明确的 , 而且政策上也是不允的 , 所以对于良性盈余采取迅速调整的政策不是有利选择。对于经常项目盈余 , 威廉姆森认为盈余过大要么隐含着本国的消费被不合理 的 推 迟 , 要 么 意 味 着 招 致 别 国 的 报 复 , 都 是不可取的 , 需要做出政策调整。上述资本项目盈余采取的本币升值措施 , 会对经 常 项 目 盈 余 调 节 产 生 一 定 的 作 用 , 但 是 大 幅度下降的苗头并没有出现。本币的小幅升值对于调节经常项目盈余是不够的。从中期来看 , 如果美元继续目前状况 , 稳步扩大汇率调节幅度是可行的政策选择。再则 , 对经常项目盈余的政策调节要考虑国 际 政 策 协 调 , 根 据 分 析 , 我 国 的 经 常 项 目 盈 余引致美国的报复性贸易政策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 引致贸易伙伴的全面贸易摩擦的可能性也不大。在这样的国际贸易环境下 ,正确的 政 策 选 择 不 是 运 用 支 出 转 换 政 策 迅 速 地 将 对 外 经 济 推向均衡 , 过大的汇率调整幅度现行的汇率体制也是不允许的 ,而是考虑如何对资本项目盈余以及经常项目的盈余 , 也就是积累过多的外汇储备的最大化利用问题。惯常的政策措施是向外输出资本 , 比如流向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 , 资本的双向、多向流动会是我国未来对外经济发展的方向。还有一条路径就是增加国内消费 , 减少不合理的消费推迟。增加本期国内消费 , 会降低国内储蓄率。根据分析 , 国内储蓄率的降低会减少经常项目盈余。四、结论总而 言 之 , 在 对 外 均 衡 的 问 题 上 , 我 国 短 期 和 中 长 期 的 政策选择是运用冲 销 干 预 、汇 率 的 浮 动 、中 长 期 财 政 政 策 作 出 逐步调整。过于迅速的调整不是最优策略。汇率冲击和潜在通货膨胀能得到缓解或释放 , 财政力量也得到了加强。【 参考文献 】[1] 米德.国际收支[M].北京 :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 , 2001.[2] 克鲁格曼.国际经济学[M].北京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2003.[3] 蒙 代 尔 .蒙 代 尔 经 济 学 文 集( 第 四 卷) [M].北 京 : 中 国 金 融 出 版 社 ,2003.[4] Lawrence H.Summers,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es: Causes, Prevention,and Cures,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May2000, Vol. 90 Issue 2, p1- 16.( 责 任 编 辑 : Z 校 对 : T)!"

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中Cournot竞争假设的修正及其政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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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性贸易政策理论中Cournot竞争假设的修正及其政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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