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g, Binzhang

Zhao, Chunli

Simplified Chinese

Copenhagen University Research Information System

u n i ve r s i t y  o f  co pe n h ag e n  Københavns UniversitetZhao, Chunli; Yang, BinzhangPublished in:China Landscape ArchiteturePublication date:2012Document versionPeer-review versionCitation for published version (APA):Zhao, C., & Yang, B. (2012). : ·(2). China Landscape Architeture, 28(07), 44-47. [1000-6664(2012)07-0044-04].Download date: 03. Feb. 202044规划设计理论城市公共空间是市民日常生活的重要场所，也是各种公共生活展开的舞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扬·盖尔公共空间设计理论中，人的活动被视为一切设计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而影响人们活动的关键，除了活动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以外，人们的感受就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基于此，扬·盖尔认为公共生活活跃与否、开展得如何与空间环境的品质密不可分，而创造良好舒适的空间环境，有利于激发公共生活和活动的开展。停留空间是公共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指可以为公众提供逗留和使用可能及机会的空间，如各种类型的街道、广场等，更是承载城市公共生活与活动的主要空间，具有使用频繁、功能多样、潜力巨大等特点。扬·盖尔有关停留空间设计的理论与思想散见其著作和设计项目之中，本文在对这些著作及项目系统梳理和研究的基础上，将其总结为驻足空间和坐歇空间，并分别对其要点予以分析及探讨。停留空间设计与公共生活的开展——扬·盖尔城市公共空间设计理论探析(2)Design of Staying Space & Emergence of Public Life—The Study on Jan Gehl's Theory for Public Space Design (Part 2)摘   要：基于多年心理感知和物质环境2个方面的研究与实践，扬·盖尔对停留空间的设计提出了比较系统的主张。从驻足空间和坐歇空间2个方面对其停留空间的理论进行了研究，其中对影响驻足空间的3个效应(即边界、壁龛和界面效应)和坐歇空间的4个要素(即数量、材料、位置和景观)分别进行了探讨。希望通过对扬·盖尔理论的研究与介绍，能够对改进我国城市公共空间中停留空间的设计与建设起到有益的借鉴作用。关 键 词：风景园林；扬·盖尔；公共空间设计；停留空间；空间品质；公共生活文章编号：1000-6664(2012)07-0044-04中图分类号：TU 986       文献标志码：A收稿日期：2011-08-29；     修回日期：2012-03-30Abstract: Based on his research and practice of both psychological perception and physical environment in the past decades, Jan Gehl has already formed his own theory of design for staying space. The paper presents the research results for the design of staying space in two aspects which are three effects for standing space (including edge effect, niche effect and facade effect) and four factors for sitting space (seat quantity, seat materials, seat location and seat scenery). Through research and introduction of Jan Gehl's theory, the intention of this paper is that the authors expect that it can play an inspiriting role for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both theory and practice in the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of staying space within the urban public space in China.Key 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Jan Gehl; design for public space; staying space; space quality; public life赵春丽 / ZHAO Chun-li 杨滨章* / YANG Bin-zhang1  驻足空间驻足是一种静态活动，其动机可由某种必要性活动所引发，也可能取决于某种选择性的活动。在前一种情形下，驻足可能只是一种短暂性的停留；而后一种情形则取决于周边的环境质量，如是否有可观望的场景或有趣的事情，当然也可能仅仅是为了享受一下室外良好的天气等。在由选择性活动引发的驻足情形下，只有当空间质量符合或满足人们心理和行为需要的时候，人们就会停下来。盖尔通过对人们在公共空间中行为表现的细致观察与研究，发现了隐藏在其中具有规律性的内容，并将其上升为可用于指导公共空间设计的理论。其理论可以概括为3个“效应”，即边缘效应、壁龛效应和界面效应。1.1  边界效应“边界效应”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盖尔发现，“当人们选择停* 通信作者(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 E-mail: yangbzh@hotmail.com45Theory of Planning and Design1.2  壁龛效应“壁龛效应”是针对“凹”型空间而言的。盖尔注意到，当建筑物的墙体由柱子或墙垛构成“凹”型空间时，这些空间往往很受欢迎，常常是人们愿意驻足和停留的空间，因为它可以满足人们寻找依靠的心理并带给人安全感。与此相似，立柱、雕塑或一棵树也可以成为人们依靠的对象，使其产生与壁龛相类似的心理效应。盖尔认为这种“局部隐蔽”式空间，既可以使人在半遮掩的空间中隐蔽起来，同时又能很好地观察到空间中的景象[1]。对市民而言，建筑物的凹处、后退式入口、门廊、回廊以及前院的树木等都起着同样的作用，既可以提供防护，又具有良好的视野[2]。在一个场所中，如果存在这样的空间，那它一定会成为那些想要停下来享受公共生活的人们首选之地。因此，在公共空间设计中，应遵循“壁龛效应”的原理，营造具有亲和力的空间，以鼓励更多的市民使用公共空间(图2)。1.3  界面效应在盖尔的语汇中，界面具有广义性，既可以是沿街立面、建筑的表面，也包括地面。盖尔认为，具有亲和力的空间往往是丰富多样、混合多变的，因为人们总是希望能够捕捉有趣的视觉景观。一般情况下，大理石铺装的广场较沙砾铺装的地面会给人以更为舒适的感受，色彩斑斓的沿街立面较呆板灰色的建筑立面更令人心情愉悦。他认为，具有艺术气息和充满活力的界面总是会吸引人们自主或不自主地驻足观看，而驻足行为本身就意味着可能有潜在事情或活动的发生。当空间的界面具有了吸引点，就有可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使其停下来感受空间所带来的愉悦。因此，界面效应可以解释为什么步行街无论节假日都会有很多人前往光顾，古香古韵的小巷或具有创意的某个小空间，总会使很多游人和市民流连忘返。而头脑精明的人在这些地方摆设小摊，既可以带来一定的经济收益，也增加了空间内容，使得整个空间也因此活跃起来。所以，“有人活动的地方永远是最具吸引力的地方，也是最能够使人感到愉悦的景观”(People is people's great joy)的谚语，道出了空间引发活动的本质(图3)。综上所述，细节设计对于在公共空间中创造驻足和逗留的条件，进而带来场地活动的开展具有重要的“催化剂”作用。因此，盖尔强调，如果空间荒寂而空旷，没有座凳、柱廊、植物、树木之类的东西；如果立面缺乏有趣的细部，如凹处、门洞、出入口、台阶等，人们就很难找地方停下来。相反，适于户外逗留的最佳空间大都具有无规律的立面，并且具有各种各样的支持物[2]。2  坐歇空间如果说驻足是公共生活发生与开展的前提，那么“坐歇”则是其准备或序曲阶段。“坐歇”是一种对物质环境要求较驻足更高的行为。盖尔认为，在一个公共空间中，必须为人们安坐小憩提供良好的环境。因为只有具备舒适的、可以坐下来的环境，才可能吸引人们进行更多的活动，比如阅读、小吃、室外咖啡、下棋、观看表演、晒太阳、与人交谈等。这些行为的发生，除了对座位本身的设计与布局有一定的要求外，还依赖于外界的环境条件。如是否具有温暖的阳光，是否可以遮风避雨，是否具有良好留的地方时，通常会选择空间的边界地带”[1]，如花池、绿篱或建筑物的边缘。他认为，这些边缘区域之所以易受青睐，首先是因为它不会妨碍其他人的通行；其次既可以为驻足者提供较佳的观察空间视角，还可以给自己带来心理上的安全感；再次也为随时离开提供了便利。在驻足空间的边缘，视线可以观察到整个空间内正在发生的事情。同时，边缘往往又是2个不同空间之间的过渡区域，可以使人们很容易地转换关注的视域。因此，从设计的角度说，无论是出于空间组织与分割的需要，还是营造景观的需要，处理好空间边缘都是十分必要的。在空间边缘处理时，应把握好2个空间之间开敞与私密的关系，这对促进活动的发生与展开是极为重要的。在多数情况下开敞空间总是比封闭空间更受欢迎，更容易使人感觉舒适。故此，在进行公共空间设计时，充分利用边缘所带来的积极效应，就会为丰富和活跃公共生活带来良好的效果(图1)。3图1  人们喜欢在边缘停留(北京天安门广场)图2  壁龛效应(哈尔滨市南岗商业区)图3  丰富的界面使空间充满活力(中国香港)1246规划设计理论人对座位的要求有所不同，儿童的选择会相对灵活，不一定非要坐在椅子或长凳上，年轻人也可能会席地而坐或坐在某些设施的边缘处，而老年人则会对座位的要求较高，既要舒适又要安全稳固。决定座位质量的因素不仅取决于座位的位置和朝向，也与材质有一定的关系。从对座位材质的要求上看，只有材质舒适的座椅人们才会选择坐下，否则设置再多也没有意义。因此，无论是常规座位还是辅助座位，座位的材质都应符合这样一些要求：一是坚固、结实、耐用；二是夏天日晒不至于过烫，冬天则不至于过凉；三是具有一定的防水性，便于雨后使用而且耐锈蚀；四是具有一定的艺术性。无论哪种形式的座位，不仅是户外实用设施，也应是美化环境的装饰物，同时也需与空间环境相融合。 2.3  座位位置的安排通常人们会根据座椅的位置和自身活动的需要来选择自己的座位。在设置座椅时，不是仅仅按照规范机械般地按一定间距去安置，而应充分考虑不同使用者的心理需求。关于座椅位置设计的要点，盖尔的观点可以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可以应用“边界效应”“壁龛效应”的原理来安排座椅，因为边缘空间具有良好的视野，既可观看空间中的景物，又可以带给人安全感。二是座椅的位置应给个体或群体使用者以相对的独立性和安全感。通常情况下，人们不希望在坐歇时自己的“领域”受到他人的侵犯，但又不喜欢独自孤坐。所以，座椅的安排应符合“臂长原则”，即与邻座的间距保持在一臂左右。当然，这可以借助绿篱、花坛或雕塑等媒介虚隔的手法来实现，以满足人们对“自我领域”的心理需要。三是座椅的位置不一定是固定的，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在空间内移动，以方便自己活动的便利。四是座椅的位置应考虑遮风避雨。在设计时，应充分考虑的视线等。在他看来，如何为市民在公共空间中提供高质量的座椅，如何避免或者减弱气候或外界环境对坐歇空间带来的不利影响，是公共空间设计中必须关注的问题。盖尔有关高质量坐歇空间设计与营造的思想可以概括为4个方面，即座位数量的确定、座位材质的选择、座位位置的安排和视野景观的营造。2.1  座位数量的确定保证人们在需要时可以有地方坐下来是衡量公共空间质量的一个基本标准。基于不同人群对座位的不同需求，盖尔将座位分为常规座位和辅助座位2种[1]。常规座位，是指在公共空间放置的椅子、长凳、石凳等，可以是固定的，也可以是移动的。它们是根据对空间使用需求的预测放置的，且数量上通常要略超出所预测的数量，以便于人们有所选择。安放座位的位置需经过精心规划，以确保舒适与安全。常规座椅一般都是固定地安放在某一位置，也是盖尔极力推崇设置座椅的方式。可移动座椅就是在空间中随意放置的椅子，人们根据自己的需要将椅子搬到空间中的某一地点，这样可以坐在自己想坐的地方和环境下。辅助座位通常是在常规座位不能满足需求的时候而被人们用作坐歇的地方，通常这样的座位还具有其他功能。它们可以是花池的边缘，也可能是门前的台阶或广场的台阶等。因此，在空间设计的时候应对这些界面作充分的考虑，这样既可以保证设施自身的功能，又可为人们提供舒适的坐歇之处；同时既可以节省一部分投资，也可以节省空间。事实证明，这样的座椅更受人欢迎，因为它们比常规座椅更随便，更自由(图4)。2.2  座位材质的选择在确保空间座位数量的同时，座位的质量同样也十分重要。不同的图4-1  常规座椅(北京后海)图4-2  可移动座椅(法国巴黎)图4-3  辅助座椅(瑞典斯德哥尔摩)4-24-14-347Theory of Planning and Design利用气候的因素，以满足不同人的不同需求。例如，在夏季有人喜欢晒太阳，有人需要遮阴；这样在布置座椅时既要有放在阳光下、草地上的，也要有设置在树荫下的(图5)。2.4  视野景观的营造当座位本身的属性达到要求之后，使人们坐下来就需要在空间中设置一定的“吸引点”，以丰富人们的视野，吸引人们的停留和参与。盖尔认为，空间中的“吸引点”可以是静态的雕塑作品、喷泉、花坛或小桥流水般的优美景色，也可以是动态的活动人群、各种形式的艺术表演等。无论是哪一种景象，只要视野内的景致使空间充满了趣味与变化，有景可看，有“戏”可观，就会使人们愿意为此驻足和停留(图6)[1]。盖尔在斯德哥尔摩所作的研究中发现，城市中座位质量与城市公共空间使用率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关联性。综合质量较差空间内的座椅常常被闲置，使用率仅为7%~12%；而综合质量较高的空间座椅则很少闲置，使用率可达70%左右[1]。就座位的使用而言，盖尔认为这样的情形是一种最佳的状态(图7)。因此，在一个高品质的空间内，有了理想的座椅，就如同梧桐引凤凰一般，能够吸引行人停留和坐歇，也就为激发或激活潜在活动的发生提供了可能，从而有助于增添公共空间的活力，也有助于丰富公共生活的内容。3  结语虽然扬·盖尔城市公共空间设计的理论源于欧洲城市发展的背景，与我国的国情有所不同，但就城市公共生活的本质和人们对高品质生活的追求而言，东西方还是存在着许多共性的方面。扬·盖尔“以人为本”的设参考文献：[1] Jan Gehl. Cities For People[M]. Washington: Island Press, 2010: 153-155; 162.[2] (丹)扬·盖尔.交往与空间[M].何人可，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2：155.(编辑/曹娟)作者简介：赵春丽/1985年生/女/内蒙古人/东北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城市规划与设计硕士/阿普贝思(北京)建筑景观设计咨询有限公司/研究方向为可持续发展城市设计 (北京 100083)杨滨章/1960年生/男/黑龙江哈尔滨人/东北林业大学园林学院教授/丹麦哥本哈根商业大学旅游与文化管理中心客座研究员/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历史与理论、城市规划与设计(哈尔滨 150040)计理念和“以人的使用与感受为核心”的设计理论，对于完善我国城市公共空间的设计与建设，特别是停留空间设计方面具有一定的启示与借鉴意义。相信经过广大城市设计师和风景园林师的不断探索与创新，我们也会在城市停留空间的设计方面形成具有中国自己特色的完整理论体系。注：文中图片除标注外，均由赵春丽拍摄。图5  舒适、美观、互不影响、有景可看(瑞典马尔默BO01社区)图6  有趣的视野(中国香港)图7  70%座椅利用率的状态(瑞典斯德哥尔摩) 567

Design of Staying Space &amp; Emergence of Public Life:The Study on Jan Gehl's Theory for Public Space Design (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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