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静

National Science Library,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国际思想库发展现状及趋势初探∗曾静静 （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兰州分馆，中国科学与资源环境科学信息中心，兰州 730000）  摘  要：思想库是以公共政策为研究对象，以影响国内和国际政策选择为目标，提供决策方案和对策建议等智力产品的研究机构。本文全面在回顾全球思想库发展现状的基础上，对思想库的分类、特点进行了归纳总结，并思想库未来发展面临的挑战以及趋势进行了梳理。 关键词：思想库；发展现状；挑战；趋势  思想库，又称智库、脑库或者智囊团，是以公共政策为研究对象，以影响国内和国际政策选择为目标，提供决策方案和对策建议等智力产品的研究机构。一方面，思想库可以被视为民主社会的主要政策行动者之一，从而确保一个多元化、开放和负责任的政策分析、研究、决策和评估过程。另一方面，思想库也是拥有独立主张的特殊利益集团的代名词。 1. 思想库分类 思想库可以隶属于政党、政府、利益集团、私营企业，或者由独立的非政府组织（NGOs）组成。这些机构通常架起了学术界与决策者之间沟通的桥梁，将基础的、应用型研究转化为决策者和公众可以理解、信赖和运用的语言和方式。尽管思想库在研究领域、人员规模、资金来源、运作模式等方面存在诸多不同，但是绝大多数思想库仍然可以按照隶属类型分为以下6类： （1）独立、自治的思想库。即指独立于任何一个利益集团或者捐助集团，自主进行机构的运作。例如，加拿大公共政策研究所、美国城市研究所等。 （2）半独立的思想库。即指独立于政府，但是主要的运作资金源于某些利益集团（如工会、宗教团体等）、捐助者或者委托研究机构，并且它们对思想库的运作产生了重大影响。例如，美国皮尤全球气候变化中心、世界资源研究所等。 （3）附属于大学的思想库。通常是指大学下设的政策研究中心。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国际动态研究所、耶鲁大学经济发展中心等都是这一类型的思想库。 （4）附属于党派的思想库。即指正式归属于某一政党，为其政策提供决策咨询的研究机构。例如，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和企业公共政策研究所分别是附属于民主党、共和党的思想库。 （5）附属于政府的思想库。一般作为政府体系的一部分，为政府首脑和部门领导层决策提供服务和支撑的机构。例如，美国总统科技顾问委员会、法国科学技术研究咨询委员会等。 （6）政府半官方的思想库。是指独立于政府体系之外，但是资金来源主要是政府拨款和委托研究合同。例如，美国兰德公司、斯坦福研究所等。 2. 发展现状 总体而言，思想库是构成当今民主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思想库的存在有助于建设一个具有活力的民主社会，但是思想库支持全球民主社会的潜力还有待挖掘。全球决策者面                         ∗ 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青年人才领域前沿项目“资源环境科学思想库的先进运行机制及发展模式研究”资助。 临的共同难题是在其决策过程中获得专业知识。而决策者和思想库面临的挑战在于利用浩如烟海的知识、信息等及时、准确地为全球公益事业做出科学决策。 根据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最新调查结果，全球目前有6305个思想库，其中北美和欧洲的思想库占主导地位，分别占到全球比重的30%和28%，其次为亚洲的思想库，占全球比重的19%，随后依次为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非洲、中东与北非地区、大洋洲的思想库，所占全球的比重分别为10%、8%、4%和1%（图1）。全球思想库的快速发展极大地推动了国际交流、信息收集与创新性政策分析的发展。   图 1  全球思想库分布状况（据McGann，2010） 过去几十年，思想库的发展一直处于蓬勃发展态势。不仅思想库的数量快速增加，而且思想库的研究领域和影响力也在日益扩大。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见证了思想库数量的快速增长，21世纪以来思想库的增长速率有所放缓（图2）。   图 2  全球思想库随时间的增长情况（据McGann，2010） 虽然思想库只是一个国家众多民间社会活动参与者之一，但是它们却充当着政治和经济改革的催化剂。思想库主要通过利用集体智慧，充分发挥组织智商来研究公共政策问题，并向决策者提供最优的理论指导、政策措施和解决方案。总体而言，全球思想库呈现出以下特点： （1）灵活合理的组织机制。绝大数思想库都由董事会或者理事会负责管理，但是组织形式却灵活多样，没有固定的组织模式，机构随自身的发展和社会需求的变化而改变，有的按专业体系进行设置，有的按照任务或项目来源进行组织。同时，为了提高运行效率，一些思想库会在人员配备以及部门设置等方面引入人性化的管理理念，如在人员配置上，研究人员一般都配有研究和行政助手；在部门设置上，有负责资料、信息和数据分析的机构。 （2）市场化的筹资方式。市场化运作方式是思想库运行机制的一大特色。它们的经费来源主要有以下 4 个：①书籍出版和学术会议所获得的经营收入；②政府委托研究的合同收入；③基金会的赠款；④企业和个人的捐助。其中，主要收入来源是社会捐赠或者委托研究，特别是基金会或其他组织与个人的捐赠。尽管思想库有相当一部分资金是募集而来，但捐助者不能对思想库的具体研究活动进行横加干涉，从而保持了思想库的独立性和专业性。 （3）人才队伍建设。国外思想库一般通过公开招聘的方式吸纳高素质人才，包括离任的政府官员、学有所长的专家学者和名牌大学毕业的年轻精英。各思想库在内部制定严格的绩效评估制度和考核聘任制度，根据定期考核的结果决定研究人员的晋升、续聘或解聘。还包括固定人员和流动人员合理配置的用人制度，对高级研究人员实行长期聘任制，对作为助手的中初级研究人员实行短期聘用制；同时建立访问学者制度，吸收社会各界知名人士参与自己的课题研究，拓展课题研究的社会基础。此外，还配备了专业的信息技术开发人员和网站管理人员进行技术开发与网站维护等相关工作。 （4）成果评价与推广机制。国外思想库大多通过建立良好的成果评价体系来保证研究成果的质量和水平，并建立健全成果推广机制发挥政策咨询、公众舆论引导等作用。成果推广机制包括：①发表专题著作或研究报告；②定期出版刊物；③出席国会听证会；④召开媒体发布会；⑤承担政府委托课题；⑥参加国际会议。此外，它们还组织一系列广泛的教育项目, 目的是增进公众对有争议问题的理解, 以便形成良好的互动机制。 （5）信息支撑平台。历史悠久、财力雄厚的思想库会根据研究需要和特色，构建自己的数据库和信息系统，使研究人员获取最有用的信息成为可能。例如，世界资源研究所就建立了以计算机人工智能为基础的智能信息检索系统，有效支撑了战略情报研究，并扩大了它在科学界的影响力和传播力。 3. 未来趋势 思想库是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产物，它的发展将随时代步伐和各国社会的需要而不断变化。总体而言，全球思想库发展将呈现出以下趋势： （1）独立性的实现与保持。虽然各思想库在组织结构、运作方式、人员构成等方面存在诸多差异，但是大多数思想库都拥有共同的目标，即产生高质量的研究与分析成果，以影响公共决策。与此同时，所有的思想库都面临着相同的挑战：如何实现并维持其独立性？问题的关键在于并不是所有的思想库都能真正地实现经济、制度和法律上的独立，并为公共决策提供咨询。这一问题在发展中国家和经济转型国家尤为突出，因为这些国家思想库的资金来源以及民间团体活动都非常有限。这也成为区别南北半球思想库的显著特征。 （2）全球化发展布局。尽管世界各地相继成立了许多新思想库，但是越来越多的思想库开始着眼于全球化发展。许多思想库都在执行其全球化发展战略，并且纷纷在其总部以外的其他国家或者地区建立相应的业务中心，例如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布鲁金斯学会和兰德公司。这些机构已经形成了新生的思想库网络，以促进政策与规划的制定和评估，并作为链接国家、区域或者全球范围内的民间社会团体的纽带。 （3）重视交流与合作。思想库的全球化发展战略提高了它们向不同受众传播知识与观点的能力，并使决策者在制定政策时更多地使用现成的研究成果。随着思想库数量和规模的持续增长，并呈现出跨国形式，与政策有关的知识和研究人员素养也将持续增加。因此，新的思想和知识也将持续快速涌现，并为决策者所用。而全球层面的政策辩论将有助于减少研究过程中的缺陷与失误，因此，加强研究人员与决策者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就显得尤为重要。 参考文献： [1] McGann J G. The Global “Go-to Think Tank”: The Leading Public Policy Research Organizations in The World. 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Program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2010-01-30. [2] McGann J G. Scholars，Dollars and Policy Advice. Think Tanks and Civil Societies Program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Program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2004-08. [3] WRI. Seizing the Moment: WRI's Five-Year Strategic Plan. 2008-11-04. [4] World Watch Institute. http://www.worldwatch.org/. [5] 官进胜. 美国思想库的运作机制与实质. 党政论坛，2007，11：42~43. [6] 金芳. 当前国际智库的发展趋势及研究动向. 政工研究文摘. 2008，2：108～110. [7] 刘助仁. 国际智库的现状及发展趋势. 组织人事学研究. 2007，7：40～43.  作者简介：曾静静，女，1981 年出生，中科院国家科学图书馆兰州分馆（中科院资源环境科学信息中心）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全球环境变化战略情报研究。联系电话：0931-8271552. E-mail：zengjj@llas.ac.cn. 

国际思想库发展现状及趋势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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