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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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大 学 教 学34门大学创办人陈嘉庚先生 , 是我国著名的华侨领袖。他集企业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于一身,在中国近现代史上做出了许多重要的贡献。厦门大学是他/毁家兴学0树立的丰碑之一。一、经商星洲 热诚内向陈嘉庚, 又名甲庚, 字科次。1874年 10月生于福建省同安县集美社 (今厦门市集美镇) 的一个华侨家庭。1890年, 17岁的陈嘉庚, 奉父命前往新加坡, 两年后接理父亲经营的/顺安0号米店。1907年,在新加坡商界崭露头角, 信誉日著, 事业愈兴。至 1910年, 陈嘉庚已成为新加坡颇有实力的华侨企业家了。在经商成功之余,陈嘉庚积极参与华侨社会的活动, 关注祖国的危难。1906年 6月 30日,孙中山主持成立同盟会新加坡分会,首批入盟者中有陈嘉庚的友人林义顺。经林义顺的介绍,陈嘉庚和孙中山结识,从此倾心革命。1910年春正式加入同盟会。同年, 被选为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第六届委员会协理、道南学堂第三届总理, 跻身新加坡华侨社会上层。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统治, 11月 9日福州光复。消息传到新加坡, 陈嘉庚等同盟会员发起,于 13日在天福宫召开闽侨大会,成立/福建保安捐款委员会0, 选陈嘉庚为主席,募款支持福建革命政府。陈嘉庚/热诚内向, 思欲尽国民一分子之天职0, 自认 /救国既乏术, 亦只有兴学之一方0, 遂于 1912年秋回国, 创办 /乡立集美两等学校0 (小学)。二、在海滩筑起/ 南方之强0陈嘉庚创办集美两等学校后, 于 1913年 9月返回新加坡, 继续经营实业。次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 菠萝罐头等因战局影响,销路日短。陈嘉庚审时度势,及时改变经营方向, 发展航运业和橡胶业, 不仅安然渡过战争难关, 而且获得丰厚的利润。他捐资扩充集美学校, 由胞弟陈敬贤主持,厦名人与名校陈嘉庚与厦门大学p厦门大学 杨国桢u厦门大学创始人陈嘉庚中 国 大 学 教 学35名人与名校王圭开办集美女子学校、师范和中学。1918年, 他倡办新加坡/南洋华侨中学0, 并表示: /勿谓海外侨居与祖国全无关系也。有志者当更希望进一筹,他日于相当地点,续办专门大学,庶乎达到教育完全之目的0。这是创办厦门大学的最初构想。1919年 5月, 陈嘉庚启程第五次回国。行前他表示:/此后本人生意及产业逐年所得之利, 除花红以外,或留一部分添入资本,其余所剩之额,虽至数百万元,亦决尽数寄归祖国,以充教育费用0。6月 24日, 陈嘉庚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集美,行装甫卸, 就亲自四出勘察大学地点, 很快就看准了厦门五老峰下的演武场一带。其地宽广, 北倚南普陀寺, 南临大海, 如把东起胡里山炮台、西至厦港许家村的这片公共山地全部划入,面积可达 130余公顷,足够万人大学之用。26日,他邀请来集美参观的江苏教育会副会长黄炎培到未来的大学校址视察,受到黄炎培的赞赏。选中校址之后, 陈嘉庚印发 5筹办福建厦门大学和附设高等师范学校通告6,阐明创办目的和动机:/专制之积弊未除, 共和之建设未备, 国民之教育未通,地方之实业未兴, 此四者欲望其各臻完善,非有高等教育专门知识,不足以踖等而达。吾闽僻处海隅, 地瘠民贫,莘莘学子,难造高深者,良以远方留学则费重难期,省内兴办而政府难期。长此以往, 吾民岂有自由幸福之日耶?且门户洞开, 强邻环伺, 存亡绝续, 逼于眉睫, 吾人若复袖手旁观, 放弃责任, 后患何堪设想? ! 鄙人久客南洋, 志怀祖国,希图报效,已非一日, 不揣冒昧, 拟倡办大学校并附设高等师范于厦门0。他认捐开办费 100万元叻币 (新加坡币) , 常年费 300万元叻币(分 12年付完)。这个数额, 和他当时的全部资产相等。接着, 陈嘉庚一面努力争取福建省政府批准校址用地, 一面物色校长, 邀请教育界名流蔡元培、郭秉文、余日章、胡敦复、黄炎培、邓萃英、黄孟 等为筹备委员, 并亲赴上海,召集筹备委员会议。他再次说明/国家之富强, 全在乎国民。国民之发展, 全在乎教育0, 而自己倾资办厦门大学, 是为华侨回国捐资办学做表率, /兹出家财之半, 或十分之三四,恐乃不能动其心,故将所有家财尽出之,以办教育,并亲来中国经营,以冀将来事或成功,使其他华侨有所感动也0。会议经过讨论,推举邓萃英(时任教育部参事、代教育次长)出任校长。开学后,陈嘉庚即因教师素质问题和校长邓萃英发生分歧。他要求聘任的教师必须是公认有水平的,或获得硕士、博士学位的留学生, 不必考虑聘名师薪水高多花钱的问题, 而邓萃英所聘教师相差甚远,在校务管理上, 邓萃英要求把开办费和常年费悉归学校主持人管理使用, 并提出除建筑校舍费用外, 其余拟在东三省购买地皮, 开垦农田,辗转买卖, 作为日后学校的财源, 并表示自己可以直接去管理,或者托朋友们帮助管理。陈嘉庚对此表示反对。邓萃英遂于 5月辞职,他所聘的教员也多半跟着离校。邓萃英辞职后 , 陈嘉庚敦聘新加坡华侨闻人林文庆(英国爱丁堡大学医学硕士、香港大学名誉法学博士)接长厦大。林文庆于 6月回国就任, 重新修订厦门大学组织大纲, 确定 /止于至善0为校训, 制定新的条例章程, 指出 /本大学之目的, 在博集东西各国之学术及其精神, 以研究一切现象之底蕴与功用, 同时并阐发中国固有学艺之美质,使之融会贯通,成为一种最完善之文化0。他所聘的教师多为留学欧美的教授, 阵营可观。7月, 厦大同时在国内和新加坡、马尼拉招考新生。9月开学,学生 120名。在厦大步入正轨的同时, 陈嘉庚亲自主持校舍的建筑。1922年 2月, 第一批校舍落成, 厦大师生由集美迁入新校舍上课。学生们站在海滨, 激动地唱起赵元任作曲的校歌:自强, 自强, 学海何洋洋?谁与操钥发其藏?鹭江深且长,致吾知于无央。吁嗟乎,南方之强!自强, 自强, 人生何茫茫?谁与普渡驾慈航?鹭江深且长,充吾爱于无疆。吁嗟乎,南方之强!三、变卖大厦 维持厦大陈嘉庚深知要办好一所大学, 必须有充裕的经费, 光靠个人力量是难以办到的。在倡办厦大之初,他就表示/拟于开办两年后, 略具规模时, 即向南洋富侨募捐巨款0。1922年 3月, 陈嘉庚返回新加坡。是年冬, 第一次发起筹措厦大基金, 没有回音。1923年 9月, 他在5南洋商报6发刊词中, 公开呼吁: /我力至微, 而望乃至奢, 人之欲善, 谁不如我?与其苦心孤诣, 一意独行, 何如大声疾呼, 广招群应。我南洋资本家乎, 其有关怀我祖国, 欲求兴国之根本乎?对于厦门大学之前途, 其将作如何之感想乎?0然而到1924年, 他接连两次募捐行动又告失败。直到 1927年以后, 才有华侨黄奕住、曾江水、黄廷元、李光前、叶玉堆及林文庆校长等人先后捐资 20余万。1930年后, 当时的政府曾予以少量资助。厦大经费几乎都是陈嘉庚兄弟独立支付的。1925年前后, 陈嘉庚的企业经营达到巅峰, 拥有橡胶中 国 大 学 教 学36名人与名校园 6 070公顷, 生胶厂、熟胶厂、菠萝罐头厂等 30余所, 国内外分行店 100多所, 直接代理商 49处, 公司员工 3万余人, 总资产叻币 1 200万元。此时厦大的经费充裕,陈嘉庚决定多聘国内外名宿任教, 并实施教学革新, 努力使厦大成为国内第一流大学。这一时期, 厦大兴建了大批校舍, 添置了许多图书和仪器设备,陆续增设医药、工学、新闻、法学等部(科) , 建立国学研究院, 附设模范小学和预科。1930年分文、理、法、商、教育 5个学院, 共设 17个系。拥有知名学者众多,如文学家陈衍、鲁迅、林语堂、沈兼士、孙伏园、台静农、余謇;语言学家罗常培、周湃明; 哲学家朱谦之、张颐; 史学家张星、顾颉刚、陈万里; 教育学家孙贵定、朱君毅、杜佐周、姜琦、邱椿; 化学家刘树杞、丘崇彦、张资拱; 生物学家秉志、陈子英、钟心煊、吴兆发、林绍文、钱崇澍; 数学家姜立夫、黄汉和、杨克纯等。这些人都是第一流的教授。学校还从海外聘来一批外籍教授。1928年 3月, 国民政府大学院派员考察厦门大学,认为学校/基金充裕,成绩甚佳, 各种设备,亦极完善,比之他处,有过无不及0,批准立案。这在私立大学中算是最早的。1926年以后, 陈嘉庚企业出现亏损, 到 1929年, 受世界经济危机冲击,更是江河日下,办学经费日益匮乏。陈嘉庚毅然变卖全家居住的三幢大厦, 所得悉数充作厦大经费。他的这一举动, 报纸以/变卖大厦,维持厦大0的醒目标题刊出, 在海内外传为佳话。1934年 2月, 陈嘉庚公司收盘, 社会上风传厦大、集美两学校不久将关门停办, 陈嘉庚于 7月发出5启事6, 说明两校自可维持, 望两校员生坚定奋发,为振兴我民族文化而努力,勿为浮言所惑。他通过募捐、借债、变卖产业等办法, 极力支撑厦大。直到 1936年 5月, 考虑到/虽可维持现状, 终无进展希望0,决定无条件将厦大产业献给国家,由政府收办。6月, 教育部同意接办厦大, 改为国立。1937年, 厦大改为国立大学, 由萨本栋接任校长。四、百年树人 止于至善陈嘉庚创办厦大, 自称是 /爱国愚诚所迫0。他虽然没有亲自从事教育管理工作, 但他对如何办好教育有过许多思考,提出独到见解,为厦大的发展作出重大的贡献。有些观点之精深,至今乃不失其光彩。陈嘉庚在筹办厦门大学的过程中, 反复说明 /民无教育, 安能立国0的道理。他提出: /教育之盛衰与国家社会有密切关系0, /中国今日之所以积弱, 民智之所以未开, 民性之所以皆自私忘公,乃因教育不发达。为使教育发达,必须普及教育; 而教育之普及, 非得专门人才不可0。/国家欲达法治,端赖专门大学0。陈嘉庚主张办大学要博集东西文化, 使之融会贯通,为复兴民族所用。当林文庆出任厦门大学校长问及办校宗旨/究竟注重国学,抑或专重西文0时, 陈嘉庚答以/两者不可偏废,而尤以整顿国学为最重要0。因此,初创时期的厦门大学,一方面注意自然科学的教育, /将重要之科学知识, 编成中文, 以期养成我国国民之科学精神0, 另一方面也注意国学的研究, 一时成为南方新文化运动的中心, 产生许多大家名作。关于教育与经济的关系, 陈嘉庚认为教育受经济的制约, /百事非财莫举0, /经济缺乏, 则教材不足, 教材不足,则成绩自无可观0, /而经济充实,教育乃无中辍之虑0。但教育事业不能等经费十分充足了才着手进行,只有随时随力积渐做去, 才能日积月累, 有所作为。/须知我办学校,非积存巨金,寄存银行,一切经费, 皆待经营0,捐资办学计划在先,筹资在后, /钱未到手,就先准备把它用掉0。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企业来办学。教育和实业具有互相消长的连带关系,因此学科设置和教学内容应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 /多设农、工、商等科0。陈嘉庚要求厦门大学在教学中, 应 /教育知识技能,以能致实用0, /以切于实用造就应用科学人材0。同时注重人格教育: /发扬民族精神, 陶冶高尚人格, 养成坚忍奋斗之精神,养成研究学术之精神,注重有规律之生活,养成俭朴勤劳之习惯, 养成互助合作之精神, 养成责任心及牺牲之精神, 养成崇尚礼乐之美德, 养成学生自治之能力0;/于学校内造成一种模范社会,以为将来服务之预备0。这也是校训/止于至善0的丰富内涵。陈嘉庚认为: /没有好教师, 就没有好学校0, /学校能否办出成绩, 第一当问教师如何0。邓萃英当校长未能慎选教师, 陈嘉庚毅然将其辞退。事实也证明, 没有一大批一流教授的加入, 厦门大学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中声望日隆。陈嘉庚主张 /有教无类, 乃教育之目的0, 筹办厦大时就规定 /大学生不分省界0, 而且对贫寒学生提供免费、资助等优惠。他认为南洋华侨在国内办大学,不只是地方的大学, 中国的大学, 将来亦可为东南亚的大学。在陈嘉庚教育对外开放思想的指导下, 厦门大学不仅招收侨生, 还把许多毕业生输送到南洋, 为东南亚各国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作出了贡献。大学的地位如何, 还取决于办学的特色。陈嘉庚提出: /厦门大学特别注意三点: ( 1) 对于自然科学的设备务火良中 国 大 学 教 学37名人与名校求充实; ( 2) 对于海产的研究务必努力; ( 3) 对于海防的管理务求格外注意0。这一指导思想对厦门大学的发展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理科各系实验用的仪器设备比较充实, 还附设了动物标本馆、植物标本馆、气象台、生物材料处、物理机器厂等, 为教学科研提供了较好的条件;文科各系注意研究东南沿海地区的语言、考古、民俗和历史文化,都有可喜的创获。其中生物系的海洋生物研究,被太平洋科学协会评价为/可以与欧美诸优等海洋研究所匹美0, 采集的海星、水母、文昌鱼, 分别以/林文庆海星0、/陈嘉庚水母0和/陈嘉庚鱼0命名,成为国际生物界承认的学名。当时有人评论说: /其能超然独立, 专心以从事研究者, 在华北惟有南开,在华南惟有厦大而已0。厦门大学于是以/面向华侨、面向海洋、注重实用、注重研究0的特色闻名中外。五、关心厦大 舐犊情深陈嘉庚将厦大献给国家后不久, 日本军国主义发动/芦沟桥事变0, 挑起侵华战争。1937年 9月, 日军攻陷金门,厦门成了最前线,厦大搬到鼓浪屿上课。12月,厦大师生举迁闽西山城长汀, 建立战时校区, 继续办学。1938年 5月 1日,厦门沦陷,厦门大学校园为日军占领。1939年,厦门大学生物院等大楼被日寇炸毁, 珍贵图书、标本被劫往台湾帝国大学(今台湾大学)。陈嘉庚得到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的消息后, 于 1937年8月 15日主持召开新加坡侨民大会, 声援祖国抗战, 并出任 /星华筹赈会0主席。1938年 10月, 南洋各地华侨团体代表在新加坡集会, 议决成立 /南侨总会0, 举陈嘉庚为总会主席, 领导南洋一千余万华侨、近三千个团体, 出钱出力,支援祖国抗战。在百忙中他仍关心厦门大学的命运,勉励师生在艰苦的环境下坚持办下去。1940年 3月, 陈嘉庚率领 /南洋华侨回国慰劳视察团0抵达重庆, 得知福建省政府拟将厦门大学改为福建大学的消息, 便在国民参政会举行的茶话会上, 公开提出质问: 11新加坡华侨陈笃生创办/陈笃生医院0, 后由政府接收, 有人提议将其改为中央医院, 但市议会以不宜埋没创办人名誉予以否决。/殖民地洋人尚待华侨创办人如斯高风, 我国素称礼义之邦, 反欲如此摧残, 诚所不解! 况厦门大学系地方名, 与余姓名无丝毫关系也0。21厦门大学是我国研究海洋生物的重要基地。每年暑假各大学多有派人来厦大研究海洋生物者, 需用海洋生物标本亦常由厦大供给。如改为福建大学, 当然移往他地, 对于海洋生物的研究,关系非轻。31厦门是闽侨惟一出入门户,厦门沦陷后,闽侨无家可归,盼望抗战早日胜利, 俾得重睹家乡。现在政府无故将厦门大学改为福建大学, 难免使海外闽侨怀疑政府将放弃收复失地, 增加闽侨的悲痛, 不利筹赈和外汇。在陈嘉庚的反对下, 教育部和行政院否决了厦门大学改名的计划。消息传到长汀, 厦门大学师生都感到十分高兴。这年 5月底到 6月初, 陈嘉庚率南洋华侨回国慰劳视察团访问延安, 得出 /国民党蒋政府必败, 延安共产党必胜0的观感。他接触了在延安的厦大、集美学生,感慨地说:/我一生办学, 在延安看到了成绩0。11月 16日, 陈嘉庚到长汀看望厦门大学师生, 看到厦门大学在艰苦的环境中弦歌不辍, 从去年开始的 /全国大学生学业竞赛0中, 连续两次获得国立大学的第一名,深感欣慰。他勉励师生说: 厦门大学迁到长汀, /虽然器物未能完备,且战后艰于添置,然比其他大学无可逊色0。抗战胜利后, 厦门大学师生从长汀迁回厦门原址。陈嘉庚远处海外, 仍极为关心厦大的状况和师生的生活。他对抗战中被日军毁坏的生物学院、化学院等大楼迟迟不予修复, 师生宿舍的修建大半没有动工,教育经费不断压缩,深感忧虑,热切盼望着厦大的新生。1949年, 陈嘉庚应毛泽东的邀请回国参政, 以华侨首席代表的身份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出席开国大典。1950年 5月,从新加坡回国定居。从此时起, 直至逝世, 陈嘉庚把参加政治活动以外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放在领导集美学校和厦门大学的扩充工作上。在参加中国人民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之后, 赴新加坡结束未了事务之前, 陈嘉庚于 1950年 1月 6日视察阔别二十多年的厦门大学, 看了各楼房、膳厅和运动场, 并到宿舍和学生交谈。8日, 在厦门大学作了 3小时的讲演,谈回国观感和发展教育和科学事业的意见, 提出厦门大学办学规模要逐步发展到三四万人, 把胡里山到厦港深澳村一线划为厦大校址,首先要重建被日寇炸毁的大楼。到新加坡后, 他又为重建厦大筹资而奔走。他的女婿李光前带头捐赠 600多万港币。回国定居后, 他于 1950年 9月 13日再次视察厦门大学, 勘定新建筑群地址, 并答应将天马山与美人山之间的27公顷农场献给厦大,作为增办农学院之用。陈嘉庚从两鬓青青的壮岁, 到须发斑白的暮年, 直至1961年病逝, 数十年如一日, 关注厦门大学的成长, 闪烁着/华侨旗帜, 民族光辉0的爱国赤诚。/嘉庚精神0举世敬仰,万代流芳。 t

陈嘉庚与厦门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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