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两个维度出发,梳理了国内学者对农民社会流动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后发现:在农民工社会流动过程中,强关系社会资本相对于弱关系社会资本更为重要。在农民工城市生存期,人力资本,原始的社会资本发挥重要作用,而在农民工发展期,丰富的人力资本,再建构的新型社会资本对其社会流动有显著作用

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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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农民工社会流动郭 辉(厦门大学公共事务学院 3 6 00 0 0 )【摘 要】本文从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两个维度出发,梳理 了国内学者对 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社会资源理论的首倡者林南认农民社会流动及其影响 因素的研 究后 发现:在农民工社会流动过程中,为,社会资本是从嵌人于社会网络的资源中获得的。社会资本植强 关系社会资本相对于弱关系社会资本更为重要。在农民工城市生存 根于社会网络和社会关系中,社会资本的概念包括三种成分 :嵌人期,人力资本,原始的社会资本发挥重要作用,而在农民工发展期,丰富 于一种社会结构中的资源 ;个人涉取这些社会资源的能力; 通过有的人力资本,再建构的新型社会资本对其社会流动有显著作用。目的行动中的个人运用或动员这些社会资源。 ”[7] 综上看来,尽管【关键词】农民工 ;社会流动;人力资本;社会资本 不同学者对社会资本的界定与测量存在争议,但一般都同意这一观点 : 一种嵌人于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之中的行动资源,这种资源"农民工’·是我国经济转型时期特殊的概念,它是指拥有农民 可以增进集体行动的能力,减少人际互动过程中因投机而产生的身份而在城市从事非农劳动的特定群体,以往研究中,人们通常把 交易成本。其视为一个同质性群体,而最近几年来,农民工的分化引起了社会 二、社会资本、人力资本对社会流动的不 同解释的广泛关注,而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其实质就是城市农民工的社 社会分层和流动一直是社会研究的主流研究领域,但是社会会分层的问题。职业流动作为社会分层的主要动力,是农民工社 流动机制研究中,却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解释路径和分析传统。会经济地位获得的主要途径,对于城市农民工而言,获得较高社会 一种是地位结构观,他强调人的社会流动可 以通过个人的属性来经济地位的唯一途径也就是在频繁的职业变换中不断积累社会网 解释。这发面的研究最早源于 19 世纪 60 年代美国社会学家布络资源和人力资本。而以往的相关研究也证明了这一点,人力资 劳、邓肯对美国职业结构的分析。在研究中,他们发现:父母职业、本、社会资本的积累有助于农民工实现向上的社会流动。l] [2] 阶层等先赋性因素虽然对个人地位获得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影但是在梳理了国内学者对农民社会流动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 响,但个人教育程度、工作经验才是影响个人地位获得的真正原后,我们发现不管是理论研究还是经验研究都没有很好回答”(l ) 因。另一种是网络结构观,它把结构层面的网络资源因素纳人地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孰轻孰重 ; (2另虽关系与弱关系孰轻孰重 ; (3)”位获得的研究,更为强调教育程度、工作经验之外的网络资源对个原始社会资本"与”新型社会资本”孰轻孰重。 ’.三个问题。本文试图 人社会地位获得的影响。在这里林南用”可触及的可及网络位置从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相关理论出发,结合实证研究经验,对这三 数、最高位置地位、地位幅度”来测定网络资源。[8]个问题进进行一个很好的回答。如果我们把结构地位观看做一种人力资本的视角,网络资本一、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概念的厘定 观视为一种社会资本的视角。这无疑是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的最”资本”最初一直属于经济学的研究范畴,古典主义和新古典 早碰撞。虽然不同学者从不同观点出发,但是经过几十年的经验主义的经济学家们均将”资本”定义为一种能够生产产品的产品。与理论研究,社会资本与人力资本对个人社会流动的重要作用都他们理解的资本一直局限于物质资本。20 世纪 50 年代,美国经济 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同。学家舒尔茨( 女b u lt z) 和贝克尔毋即ker )将个人的教育水平、职业培 三、社会资本、人力资本视角下农民工的社会流动训等也视为一种投资,并认为这种投资将形成个人的”人力资本”。农民工的社会流动背后就是他们新的社会地位的获得,因为[3l 人力资本的概念后,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们进行了大量有关人 不同的人力资本与社会资本,经过不同程度的流动,农民工群体出力资本的经验研究,一般认为,人力资本存在于个人掌握的知识和 现了不同的分化。按照结构地位观或这说人力资本的视角,农民技能中,它表现为知识、技能、体力 (如健康状况 ) 等价值的总和。工的文化程度、技术技能、工作经验、流动次数无疑成为决定其流王金营通过对人力资本定义的再思考最终按照投资的形式与途径 动幅度的关键性因素。而按照网络结构观亦或社会资本的视角,把人力资本分成了五类:普通教育资本、专业技术知识资本、工作 有更多的网络资源则是他们社会流动的决定性因素。经验资本、健康资本和变迁、职业选择资本。[4] 而大多数经验研究 在农民工社会流动的理论或经验研究中,有许多学者指出,由也通常把人力资本可操作为性别、年龄、健康、文化程度、普通话水 于缺乏通过正式渠道和制度保障来融入城市社会并获取必要的社平、工作经历、职业技能七个变量。[5] 会资源,所以农民工主要通过亲属、朋友介绍和引荐等非正式途径一些尝试与经济学家对话的社会学家将人们之间的社会互动 进人城市就业部门,进城后又寻求这些社会关系网的保护,以获取与联系也纳人了资本的范围,提出了’.社会资本”的概念。20 世纪 必要的社会资源和生存机会。从这个意义上讲,社会资本在农民60 年代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 ( BO切rd ieu )出”社会资本”这一 明确概 工在由农村流动入城市,即农民工流人城市早期生存阶段,社会资念并把它应用于社会学研究。他指出 :tl社会资本是现实或潜在的 本更起到决定作用。彭庆恩,唐灿、冯小双在北京对农民工的实证资源的集合体,这些资源与拥有或多或少制度化的共同熟识和认 调查也证明了这一点:关系资本是流动农民地位获得的前提性因可的关系网络有关。”61 20 世纪 90 年代以后,詹姆斯·科尔( J~ 素,工作经历、职业技能等其他人力资本因素也只能通过关系资本co le n 坦。 )、A.波茨( Port er s) 等人将这个概念和分析方法进一步完 发生作用。[9] [l 0] 但是我们发现,这些农民工所从事的行业大多是善,使社会资本概念引起广泛关注。科尔曼认为社会资本具有两 不需要太高人力资本的行业,但是在农民工在城市发展阶段,如果个特征:第一,它们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个要素所组成 ; 第二,它们 需要更大幅度的社会流动,人力资本则是不可或缺的,这似乎也很一 4 一切合林南对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论断”对于那些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都很少的群体,社会资本将是解释地位获碍 的最重要因素。”[1 1] 而农民工则是典型的资本缺少群体。也许我们可以这么说,当农民流动到城市、在城市生存阶段 (找到初职 ),社会资本发挥了重要作用 ; 而当农民工企图有较大幅度社会流动,在城市有所发展时,人力资本成为关键因素。格兰诺维特依据关系的互动频率、感情密度、亲密程度和互惠交换数量将其分为强关系和弱关系两种,他认为互动频繁、感情较深、熟识和信任程度高、互惠交换多且广的关系是强关系,反之则为弱关系。与之相应,我们也可以把社会资本分为强关系社会资本与弱关系社会资本。格兰诺维特通过实证研究发现:通过弱关系(如相识) 得到信息的人往往流动到地位较高、收入较丰的职位,通过强关系(如朋友、亲属) 获得信息的人,向上流动的机会、幅度大为减少了。【12] 在此基础上,林南提出了’,弱关系假设’·,在个人社会经济地位获得的过程中,弱关系社会资本有时比强关系作用更大。但是与之相反,边燕杰根据中国天津市的千户问卷调查结果提出了一种新的强关系力量假设,他发现在中国社会要找到理想工作、实现地位流动,强关系比弱关系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l 31在农民工社会流动的研究中,也同样有着强关系与弱关系的争论,有些学者认为广泛的弱关系为农民工提供了丰富的资源,更有助于他们向上流动,但是在众多实证研究发现,强关系社会资本对农民工向上流动起到决定性作用。中国自古是一个人情社会,费孝通把它描述为一个差序格局,每个人都是从 自己出发,一圈圈从血缘关系推出去。〔14)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看到强关系的影子,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在这个再分配与市场体制同时存在的中国社会,强关系在农民工向上流动中起到关键作用。但是我们并不能忽视丰富的弱关系资源在农民工上升流动中发挥的作用。社会资本最初形成于家庭、社区等初级群体中,然后逐渐扩展到其他关系网络。科尔曼认为,由于各种人工创建的社会组织逐渐破坏了初级群体的关系网络,家庭和社区所提供的”原始社会资本”受到严重的侵蚀,因此需要通过人工创建的其他新型社会资本来替代它们。有学者借用科尔曼的这种分类方法,将流动农民的社会资本划分为他们进城前在”乡土社会”以血缘和地缘关系为基础所形成的’.原始社会资本”和进人城市社区之后以业缘关系为基础再建构的”新型社会资本” 。唐灿、冯小双在北京的河南农民工分化的研究中发现,农民工 以‘.地缘” 、 ’恤缘”关系为基础的原始社会资本在农民工进人城市实现上升流动的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巧」那么,这两种社会资本在社会流动中的作用孰轻孰重呢 ?如果我们把农民工在城市的生活分为生存、发展两个阶段,那么这个问题就变得相对清晰明显。当他们刚进人城市,由于缺乏通过正式渠道和制度保障来融人城市社会并获取必要的社会资源,所以农民工主要通过亲属、朋友介绍和引荐等非正式途径进人城市就业部门,也就可以说,在农民工城市生存时期 (获得初职 ),由于没有时间与机会建构社会资本,所以他们只能依靠原始的社会资本。而一旦他们在城市站住脚跟,企图得更好的上升流动时,同质性较强的原始社会资本不能再为其提供发展的资源,于是他们重新在城市建构新型社会资本。通过这些资源,他们得到上升流动。人力资本、社会资本是研究农民工个体社会流动机制的两个维度,以往的经验与理论研究显示,丰富的人力资本以及社会资本有助于其实现社会流动。本文从两个维度出发,梳理了国内学者对农民社会流动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后,发现:在农民工社会流动过程中,强关系社会资本相对于弱关系社会资本更为重要。在农民工城市生存期,人力资本,原始的社会资本发挥重要作用,而在农民工发展期,丰富的人力资本,再建构的新型社会资本对其社会流动有显著作用。【参考文献】【l] 习赵延东、王奋宇,城乡流动人 口 的 经济地位获得及决定因素[J 】中国人 口科学, 2撒 年第 4 期。[21 刘 林平、张春泥,农民工 工 资: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企 业制度还是社会环境【Jl 社会学研究,期7 年第 6 期。[3] 舒尔茨,论人力资本投资【M】,泽珠华译,北 京:北 京经 济学院 出版社。19咧〕o[4] 王金营,对人力资本的定 义及内涵的再思考【Jl 南方人 口。2叨 l 年第l 期。[6] 布迪厄,实践与反思:反思社会学引导【M】,李猛、李康译,北京:中央编译 出版社。19 80闭[8] 【川林南,社会资本【M】,张磊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哪,「10] 彭庆恩,关系资本和地位获得【Jl 社会学研究。1姚年第 1期。 。「川[l 习唐灿,冯小双,河南村流动农民的分化【月社会学研究月卫刀第 2 期。〔12 贫窄平,社会支持 网研究综 述【Jl 国外社会科 学。2(X) 1 年第 2 期。日3] 边燕杰,社会网络与求职过程【Jl 国外社会学。 l侧列, 年第 4 期。【14] 费孝通,乡土 中国一 生育制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哪年。J 电 ~ 夕吧之泛 ~欠沪止(‘心泛产 J 吧 ~ , 吧司处一 欠.刁吧 之父一』吧 一欠名吧~欠 次.J e j e J 处、二( ~ 欠、欠 J( 一夕之、, 吧~ 欠一二吧~ 欠启 ( J (、欠 一~欠一 J 吧、欠 次力之 J 心、, 吧~ 欠一欠 J (、欠 次、J 〔一 二吧、, (,欠、) 乙 ~ 欠 J ( J之J e(下接第 6 页 )性,更在于要建立一个高效的政府,建立 一个少花钱多办事的政府。政府绩效管理是对政府履行职能所产生的结果进行考评和管理,而政府职能的实现需要一定的财力支撑,财力的保障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财政支出,从这个角度看,政府绩效管理与财政绩效管理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而这种关系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二者具有一致的目的。政府有着广泛的职能范围,而职能的履行需要财政资金的保障。在财政资金稀缺的情况下,如何有效地充分配置资源,履行政府职能,提高财政资金的运用效果和使用效益,这是财政绩效管理与政府绩效管理共同的目的。其次,二者在实施主体和监督反馈主体上是相同的。财政绩效管理是一种政府行为,是以实现政府职能为目的的公共理财活动,因而对财政绩效进行评估与管理,政府是主要的操作实施主体。同时,不论是财政绩效管理还是政府绩效管理,其服务的对象都是社会公众,因此,社会公众是二者共同的评估与反馈主体。再次,二者对经济和社会产生的影响是类似的。都体现在提高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力以及有效的完成了公共资源的配置行为。但是,尽管二者之间有很多共性的方面,但是从绩效管理的范围来讲,政府绩效管理的范围还是要远大于财政绩效管理的范围,财政绩效管理只是政府绩效管理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而并不是政府绩效管理的全部内涵,它主要是集中于政府绩效管理中的资金管理方面。【参考文献】川孟华户政府绩效评估阿〕,上海:人民出版社, 2以为 : 3一 4l2] 马国 贤.政府绩效管理 IM 工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既:46[3] 李中斌,王贵军,绩效管理囚工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 7: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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