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著名针灸学家高武所著《针灸聚英》(以下简称《书》)一书,发《内经》、《难经》之要旨,取历代医家之经验,并根据临床体会加以发挥,有较高学术价值,对后世针灸学发展有很大影响。现就其学术思想作肤浅探讨。1秉崇《内经》、《难经》,提倡医者应技术全面高氏学识渊博,晚年专心医事,精研针灸,师宗《内经》、《难经》,旁究诸家,对《内经》、《难经》的针

陆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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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函挽砚讯·1 9 9 5 年节二; 期《针灸聚英》中高武学术思想浅探厦门大学海外教育学院 (3 6 1 0 0 5 ) 陆 i凡主题词 《针灸聚英》 /高武明代著名针灸学家商武所著《针灸聚英 )( 以下简称《书》)一书,发《内经》、《难经》之要旨,取历代医家之经验,并根据临床体会加以发挥,有较商学术价值,对后世针灸学发展有很大影响。现就其学术思想作肤浅探讨。1 乘祟《内经》、《难经》,提侣医者应技术拿面高氏学识渊博,晚年专心医事.精研针灸,师宗《内经》、《难经》,旁究诸家,对《内经》、《难经》的针灸理论及针灸手法十分推祟。商氏指出“素难为医之弃祖⋯⋯不朔其原,则昧古人立法之善⋯⋯不穷其原则不知后世变法之弊” , “素难者,垂万世而无弊, ,认为医者应“以素难之旨一一后前人之法” ,而“不学古医,不变今俗.欲收十全之功者,未之有也” .在这一观点基础上商氏在针灸理论方面,多以前代医家的言论与《内经》、《难经》理论相互印证并加以评论,对促进针灸学术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高氏主张“针灸药,皆为医家分内事” 、 “针灸药三者得兼,而后可与言医”、 “针灸药因病而施者,医之 良也” ,提倡医生应技术全面,才能随时根据病情采用不同的治疗方法。2 遵古而不泥古,首立“东垣针法”高氏在《书》中除以《内经》、《难经》为旨外,还十分尊崇前人经验。他多次引用张仲景、李某、滑伯寿、王洁古等人的学术观点和针灸经验来阐发有关针灸理论,并对这些经验推祟倍至。但他又不拘泥于古人经验,重视临床实践,对某些与实践有悖的观点提出质疑。如对《金针赋》中关于“男女气血,在早在晚,在上在下之不同”观点及《神应经 》.人身左右补泻不同”的观点,提出了“针灸当随经络气至十二时“一男女气血上下之分,因非素难意,亦不必然也”及.人身左右不同,谬之甚也”的观点。《金针赋》中对针刺补泻手法的“八法” 、 ‘四法”论述甚详,亦被后世医家所重视。然高氏则认为“巧立名色,非素难意”是“求针之明,为针之晦” ,这一观点虽有些偏颇,但也确具独到学术见解。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李东垣,对中医学的发展有重大贡献。高氏在《书》中十分重视李氏的学术观点,仅在“十二脸穴”篇 中就引用有 27 处之多,并特立“东坦针法”于卷 2 中,认为“东垣针法深得《素间》之旨,人多忽之,各书也不能载” 。 “东垣针法”始终贯穿李氏“胃气为本”的学术观点,注重补益脾胃升发之气的处方特点。如在胃之合穴足三里的应用上“东垣针法”曰‘脾 胃虚弱.感湿成蜜,汗大泄,妨食,三里、气街以三梭针出血” ,若因“饮食失节及务投形质,阴火乘于坤土之中,至谷气、荣气、清气、胃气、元气不得上升⋯⋯ 皆先由喜怒悲优恐为五贼所伤,而后胃气不行,劳役饮食不节.继之则元气乃伤,当从胃合三里穴中推而扬之,以伸之气” 。又 曰“气在于肠胃者,取足太阴、阳明,不下者,取之三里·一” , “气逆粗乱者,取三里” , “胃病者.胃院当心而痛.上支两胁,肠喧不通,饮食不下,取三里以补之” ,充分体现出商氏对李呆学术观点的继承和发展。值得一提的是, “东垣针法.不但列举足三里穴的应用范围,还指出了应用不当的后果。如其所 曰“若六淫客邪.及上热下寒,筋骨皮肉血脉之病,荀错取穴于胃之合,及诸腹之寡者必危” ,也是高氏丰富临床实践经验为李氏针法的补充。3 注盆经脉经穴流注,首创脸穴主治归纳高氏在《书》中摆脱以往经脉膝穴以头面腹背分行、手足分经的排列形式,根据脏腑经络相互表里、气血相互流注、病情相互传变、病候相互影响的规律及脸穴与经脉的关系,按经脉气血流注顺序将脸穴循经排列,以加强经络学说对针灸临床的重要指导作用,给后人学习针灸带来极大方便,也使穴位的共性及特性得到充分显示,提高了临床疗效。《书》改变了以往针灸著作中随病附穴、杂乱无章的写法.在撰写偷穴部分时,按照穴名、定位、刺法及主治证候的格式,进行了较系统的整理 归纳,有的还配以厉代名医对该穴的应用经验。如侠溪穴,曰“足小指次指歧骨间,本节前陷中.足少阳胆经所溜DOI：10.13193/j.archtcm.1995.02.13.luf.007中 医函投通讯·1 9 95 年常二二期叶 天 士 治 久 嗽 经 验 述 略四川省重庆第二卫生学校 (江津 63 2 2 6 0) 陈 珠主题词 叶桂 咳嗽 / 中医药疗法 宣肺 健脾补肾(中医 )咳嗽一证临床常见,因其成因复杂、治疗不易,故历代医家均称难治。《医学真传》曰: “诸病易治,咳嗽难医。 ”尤其内伤久嗽,病变涉及五脏六腑,其治更难.清·叶天士治疗久嗽颇具经验,笔者就其《临证指南》(以下简称《指南》)及《未刻本叶氏医案》(以下简称《未刻本》)所载有关内容,试作以下浅述。1 辨邪气所属,宣达开肺久嗽之证,内伤脏腑所致者居多,但亦有因于外邪内郁不解而致者.外邪伏郁于肺未解、肺失宣肃,咳嗽终不能除。若久嗽由此而致,必有踪迹可寻。叶氏指出,此类久嗽可伴见鼻塞、恶寒发热、脉右数大等症,治疗应琉肺清散, “治在气分” 。如“久嗽鼻塞,究属邪郁于肺” (《未刻本》),治当清泻肺中郁火.方用泻白散。再如一人“咳已百 日,脉右数大” ,叶氏认为“夏季伏署内郁” ,当“治在气分” “指南·咳嗽·某案》),用杏仁、苏梗、桑叶、石膏、惹改仁、甘草等以宣肺清署化湿,使其内郁伏署外达,则久嗽可愈。又如一人“久咳诞沫,欲呕,长夏反加寒热” ,则“此皆疏泄失司,为郁劳之证”(《指南·咳嗽·范姐案》),当疏表解郁.方用小青龙汤去麻黄、细辛、甘草.加石膏。2 培土以生金,补脾益肺叶氏根据《内经》“久咳不已,则三焦受之”之训,指出久嗽“是不专理肺可知矣” 。三焦内含脏腑,其中与肺有密切生理关系者首推脾胃。若脾胃虚弱、土不生金,可致咳嗽迁延难愈。叶氏医案所记载的此类咳嗽的伴见症有气弱、神倦、汗出、食减、减谷、便澹、便泻等,指出治法若“见咳治肺,生气日疲矣” ,应“法当建立中宫,大忌清寒理肺.希冀止嗽,嗽不能止,必致胃败减食致剧” (《指南·咳嗽·某案》)。叶氏进一步阐述说: “从来久病,后天脾胃为要。咳嗽久非客症,治脾 胃者,土旺以生金,不必穷究其嗽。 ”“指南·咳嗽·吴姐案》)药物常选用北沙参、麦冬、白芍、山药、石解、黄蔑、获等、陈皮、扁豆等,方剂多选用小建中汤、黄蔑建中汤、异功散、金暇麦门冬汤加减.如叶氏治一人久嗽不止,然因“乱药杂投,胃口先伤,已经减食便塘” ,嘱“急急照顾身体,久病宜调寝食” (《指南·咳嗽·吕案》),方用异功散去白术之燥,加炒白芍、炒山药以培土生金。由于脾胃不足有为荣.胆实则泻之。素注:针三分,灸三壮。主胸胁支满,寒热伤寒,热病汗不出,目外毗赤,目眩,颊领肿.耳聋,胸中痛不可转侧,痛无常处。东垣日:先师洁古病苦头痛,发时两颊青黄.眩晕,目不欲开,獭言,身体沉重,兀 兀欲吐,此厥阴、太阴合病,名曰风痰,灸侠溪,服局方玉壶丸愈” 。这种归纳整理方法,应该说对规范针灸理论、促进针灸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4 重实践择善从,创子午流注纳子法之书》中丰富的临床经验及鲜明的学术观点,展示了高氏的注重实践、治学严谨、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如在取穴上,高氏强调因人而异,不苟同当时沿用的杖量法,并通过实例说明之。他指出: “瘦人骨露易取,肥人脊隐难摸,取之多不得其 实,须先将瘦人量取定,将瘦人同身寸自某处起至本处是穴,然后将肥人同身寸若干,亦 自某处起量至某处是穴。 ”也就是说,利用瘦人易定位的特点,将从某一标志处至穴位量好尺寸.再按肥人与瘦人同身寸的差别依次放大.最后将该尺寸在肥人同一部位上衡量,以帮助定位.又如,对有人用与脐相对定肾俞的方法,高氏认为不妥,并明确指出“肥人腹重则脐低,瘦人腹平则脐平,今不论肥瘦均以杖量之,未有准也” .这无疑对准确取穴有很大促进作用。高氏在《书》中对何若愚创立的子午流注纳甲法提出疑虑,认为“妄言今日某日,某时其穴开,凡百病皆针灸此开穴,明日某 日,某时其穴开,凡百病针灸明日开穴,误人多矣” 。他根据临床经验,主张定时用穴,倡导子午流注纳子法.即根据十二经气血注寅时始于肺、丑时止于肝的时辰—经脉相应的顺序,中医函投通们七·1 9 9 5 年布二; 期。13。阴虚与阳虚之分,故培土生金又有补阴与补阳之别。若脾胃之阴虚导致久嗽,当以滋养脾胃阴液为治。如一人“久咳三年,痰多食少,身动必息鸣如喘。诊脉左搏数,右小数。自觉内火播燎” ,叶氏辨证为“乃五液内耗,阴少制伏。非实火也” ,应“常以琼玉膏滋水益气.暂用汤药,总以勿损胃为上” (《指南·咳嗽·钱案》),遂用北沙参、白扁豆、炒麦冬、抉神、川石解、花粉以扶胃土、滋胃阴,使土健而生金,则久嗽可止。3 制下虚上逆,补肾摄纳肺司呼吸,为人体气机升降出入之枢纽 ; 肾主纳气,为气之根蒂。二者同气之出纳,均有直接关系。若肾虚下元不固、肾失摄纳、气不归根,则可上逆而咳 ;肾虚不能制水、水饮上逆,亦可导致咳嗽。由于肾虚恢复较慢,此类咳嗽常日久不愈。又若咳久伤肺,肺虚则金不生水,进而肺肾俱虚,复加重咳嗽,咳与肺肾俱虚互为因果,以致迁延难愈。对于此类久咳,叶氏归纳其常见伴症,有夜卧气冲咳甚、行走亦气短喘促、行动头胀、下体自汗、气急、失音、咽干、遗泄、形寒怯冷、足冷、足浮、腹朦等。其治疗应以补肾摄纳为主,兼以治肺.正如邵新甫所说: “因水虚而痰泛,元海竭而诸气上冲者,则有金水双收,阴阳并补之治,或大剂滋填镇摄,葆固先天⋯⋯元精。”药物常选用熟地、山英肉、五味子、山药、羊内肾、巴戟 肉、胡桃肉、肉桂、沉香等,方剂多选用六味地黄丸、金呀肾气丸、都气丸、贞元饮等。如一人“冬季咳嗽,吐痰,渐至卧则气冲喘急起坐,今三载矣” ,叶氏诊见“脉右弦左沉” ,认为由“肾.斗一卜. 州卜 . 十曰闷卜~ 十.叫卜.叫卜.州卜 . 州卜.刊卜 ~ 卜.州卜~ 十.州卜. 州卜~ 卜 . 州卜. 州卜 . 叫卜 ~ 十.在确认经脉证候、脉象之后,结合五输穴补母泻子及迎随补泻的原则,认为在经气流注至某经之时,此时经气最 旺盛,可取本经子穴,用泻法来治疗该经实证 ; 而当经气流过之时,经脉经气偏衰,则取本经母穴,用补法以治疗该经虚证。如曰: “手少阴心经属丁火.起极泉,终少冲,多血少气,午时注此.是动病,隘干心痛,渴而欲饮,是为臂厥,主心。所生病,目黄胁痛,需臂内后廉痛厥,掌中热。盛者,寸口大再倍于人迎 ;虚者,寸口反小于人迎也。补,用未时少冲。泻,用午时灵道。 ”笔者认为,高氏针灸学思想对针灸学的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其对针灸学的贡献功不可没,《书》为承前启后的针灸著作,值得进一步研究探讨。参考文献:略。气不收”所致,其治“不必因痔患而畏辛热” (《指南·咳嗽·某案》),方用肾气丸去牛膝、肉桂,加沉香蜜丸。又如一人“脉左弱右搏,久有虚损,交春不复,夜卧著枕,气冲咳甚,即行走亦气短喘促” ,叶氏认为“此乃下元根蒂已薄,冬藏不固,春升生气浅少” ,其治“急当固纳摄下” ,谓“世俗每以辛凉理咳,每致不救矣” (《指南·咳嗽·汤案》),遂投水制熟地、五味、胡黄连、芡实、获神、青盐、羊内肾。方药平和温补,固肾纳气。4 散木郁化火,滋肝熄风肝与肺,二者在生理上是制约与被制约的关系。在正常情况下,肺主气之降,肝主气之升,二者各司其职,则升降有序、机体健康。但因肝为刚脏、内寄相火,且忧、思、恼、怒等情志的影响,常致肝郁化火。肝火反侮于肺,形成木火刑金的病理状态,由此而引起的久咳在临床亦不鲜见.叶氏明确指出: “肝 阳逆行,乘肺则咳 ; 肝阳化风,旋扰不息,致呛无平期。 ”此类久嗽,常伴脱闷头胀、喉痒、喉痹、胁痛、胁中拘急、院痞、耳鼻窍闭等症.在治法上叶氏提出,一方面应“解木郁之火” ,使金免火刑 ; 另一方面则应“镇补和阳熄风” ,使肝无生火动风之变。用药则选羚羊角、桅子皮、桑叶、杏仁、篓皮、丹皮、青黛、鸡子黄、牡砺、天门冬、生地等。如一人“两寸脉大,咳甚,院闷头胀,耳鼻窍闭” ,叶氏认为“此少阳郁热,上逆犯肺,肺燥喉痒” ,其治应“先拟解木火之郁”“指南·咳嗽·范氏案》),投用羚羊角、连翘、桅子皮、薄荷梗、苦丁茶、杏仁、瓜篓皮、菊花叶,使郁火解散、肺得宣肃,则久咳可愈。又如“昨议上焦肺病,百 日未痊,形肌消灼 ⋯ ⋯肺气从右而降,肝气由左而升.肺病主降日迟,肝横司升日速。咳呛未已,乃肝胆木反刑金之兆” ,叶氏辨 曰“此肝阳化风,旋扰不息,致呛无平期” ,并谓“⋯⋯所以清寒滋阴,不能骤其速功”(《指南·咳嗽·某案妇,方用阿胶、鸡子黄、生地、天冬、女贞子、橘稻根须等。全方滋肝和阳熄风,使肺无火刑风扰,宣降复常,不治嗽而嗽自止。正如徐灵胎赞曰: “此篇咳嗽治法精切稳妥⋯⋯此方清和滋润,大为可法。 ”5 资肾健脾,培元固本久嗽与肺、脾、肾三脏功能异常密切相关。因人体水液代谢正常与否与三脏功能紧密相联,故水液代谢异常,则可聚湿为痰或水涸不润,造成咳嗽。如《万病回春》所说: “大抵久嗽者,多属肾气亏损,火炎

《针灸聚英》中高武学术思想浅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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