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文化的“纲常、仁政、信义思想和勤俭、重视教育的传统“对东亚经济腾飞有重大的推动作用;通过对“儒教与皇权结构相关“与“儒教基本精神伦理“的分析剥离,可解决韦伯对“儒家文化有碍社会现代化“论述与本文分析的矛盾

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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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论 探 索南方论刊·2009年第6期 学术之窗从儒家文化看东亚经济腾飞郭   辉（厦门大学公共事务学院   福建厦门   360000）【摘要】儒家文化的“纲常、仁政、信义思想和勤俭、重视教育的传统” 对东亚经济腾飞有重大的推动作用；通过对“儒教与皇权结构相关”与“儒教基本精神伦理”的分析剥离，可解决韦伯对“儒家文化有碍社会现代化”论述与本文分析的矛盾。【关键词】经济发展；儒家文化二战结束后，日本迅猛崛起，经过近20年的发展，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二号资本主义国家”。其经济的迅速发展引起了全球的注目，随之而来的便是“亚洲四小龙”的腾飞和中国大陆经济的高速发展，仿佛一股飓风席卷了整个世界。人们开始探讨东亚作为整体区域在20 世纪的后半期为何后来居上，有的研究者把这种新生事物叫做“东亚模式”。世界银行把它概括为“在相似的历史、宗教、文化（尤指儒教）的背景下，在强政府的干预下，重视教育与人力资源开发，在经济与社会生活各方面实行赶超战略，加速实现现代化的一种模式。”东亚经济的腾飞引起了世界各国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和文化家的热烈讨论和潜心研究。人们较多的是从文化因素中寻找答案。法国巴黎大学教授威德梅修把东亚各国普遍具有的彻底和平主义和以“仁”为原理的共同体主义称为“东亚精神”，他认为正是这种儒化的民族精神为东亚各国取得前所未有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一种独创的、富有活力的原动力。[1]康恩认为：东亚国家经济上取得成功，大多缘于曾受儒家传统的熏陶而具有一些共同的特质。这种以儒家伦理为核心的共同特质提倡人们工作勤奋、和睦人际关系， 尊敬长上， 强调配合协调与合作， 而不是突出个人或个人利益；提倡个人对组织的忠诚、奉献、责任。正是这种儒教文化促进了东亚的经济增长。[2]从以上的理论研究中我们不难发现，儒家文化在东亚的发展过程中是一种强有力的力量，正是这种独特的文化模式造就了这一地区的经济奇迹。从儒家文化伦理来看，东亚经济发展与其内在联系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1.儒家文化的纲常思想，有助于社会安定，为经济发展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曾说到“40年的治国经验，使我相信，道德价值和伦理规范对建立一个健全、稳定的社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儒家文化注重五伦：父子有亲， 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以“五伦”为中心的儒家社会价值观或者说是社会规范把公共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促进了亲属之间，家庭之间，以及家庭与政府之间良好有序的关系，维持了一个和谐的规范社会。这种安定的秩序无疑为东亚社会的腾飞提供了基础。2.儒家文化的仁政思想转化为一种国家权威导向的发展主义儒教的仁政思想在现代东亚社会发展成为一种威权主义。正是这种重视政府权力的“国家主义”促进了经济的腾飞，促进了市场的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从蒋经国时代的台湾经济的发展，李光耀时代的新加坡快速的现代化到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的中国大陆迅速的崛起，我们看到其中国家威权主义对于社会现代化的巨大意义，国家威权压制了利益群体的冲突，也维护了经济发展中弱势群体的利益；保护了本国良好的经济体系，也稳定推动了市场的发展；使得社会快速现代化成为可能。反观与美国政治制度接近，实行完全西方式民主的菲律宾，其经济却长期停滞不前。事实证明，在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比较落后，对民主过度的追求，只能导致社会秩序混乱，最后破坏经济的增长。正是儒家这种“国家威权”思想引导和维护了东亚迅速的发展。3.儒家文中的“信义”思想发展成为一种企业信任文化，促进了现代企业发展而这种信义文化、信任实质上与普特南所谓的“社会资本”相当。正是这种信任的社会资本降低了企业交易成本，推动企业发展。众所周知，在企业巨额的管理成本中，最重要的就是激励成本、监督成本和工资成本。如果企业内部职工之间以义相待，和睦相处，互相帮助，如同兄弟，减少纠纷引起的管理成本与产生事故的损失，这无疑会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若企业领导人以仁待下级，下级以忠待上级，尤如父慈子孝，那么上下级就会融洽，监督和激励成本就会减少。若企业内上下左右各守名份，以礼相待，企业内部就会强化秩序而不会增加维护秩序的成本。若企业之间，员工与企业之间都守信约，用于合约、纷争、法律诉论的费用就会大大降低，企业的盈利就会增加， 经济就会向前发展。.儒家文化提倡的节俭传统促进了东亚地区居民的高储蓄率，为经济起飞和持续发展积累了大量资本儒家文化的节俭思想，培养了儒学文化圈国家和地区人民崇尚节俭的传统，而这种美德又促成了这些国家和地区的高储蓄率。高储蓄率意味着低消费，这就直接导致了经济腾飞时的高投资率。在罗斯托的“起飞”学说中我们可以明白，国家经济的快速起飞依赖三个条件，高生产性投资率、主导经济部门、稳定制度。显然，我们前面论述的“国家威权”为腾飞提供了稳定的制度，而这种勤俭带来的东亚社会的高储蓄率为高投资率提供了条件。.儒家文化重视教育的传统，促进了东亚国家和地区对教育和人才培养的重视，从而为经济发展创造了条件可以说，儒家本身就是一个从事教育的群体。儒家这种重视教育和人才培养的思想，促进了东亚国家和地区对教育的重视和投入。教育的兴盛，人力资本的逐步提高推动了人口整体素质的提升、经济技术的加速变革，无疑，这些都推动了经济的发展。反观日韩、新加坡等地区经济腾飞时期的教育投资，都要远远高于同期经济发展水平相近的其他国家。[3]正是这种重视教育的传统，促进了人的素质的提高和科技的发展，为东亚国家和地区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上述这些分析中，我们无疑更加肯定儒家文化具有超强推动经济发展的文化意义。但是我们又去怎么解释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关于“儒家文化阻碍现代化过程”的论断呢？在韦伯看来，作为新教伦理的西方基督文化是西方资本主义产生的文化基因。而亚洲社会在20世纪之前无法建立发展这种资本主义模式的重要原因在于这些地区的印度教、儒教和道教中缺乏一种类似“新教伦理”的精神气质。而在中国19世纪到20世纪这一切又似乎印证了这一点。传统的儒家文化思想的禁锢和专制的残暴扼杀了从太平天国运动到五四革命之前之前的“资产阶级政治和社会改革”，阻碍了其现代化的发展。儒家文化的日本元社会也同样如此。而细致探究影响儒家社会现代的原因，虽有儒家文化所固有的守旧传统，但更重要的在于儒学的官学制度和皇权的勾结。韦伯对于儒学的观察首先是从制度的层面，即官学一体的皇权化儒学入手，而不是从儒学的根本思想伦理入手。也正是像韦伯分析的那样，儒家文化与皇权结构相联系，既增强了本身的生存能力，也压制了思想、社会的变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儒学并不能成为现代化发展的文化基础。在后发生型的现代化中，儒家文化可以借着“市场因素”、“民主政治理念”弥补其自身不足，在新的制度框架（由皇权结构转向市场经济）成为现代化的动力。由此可见，韦伯对“儒教”的解释与我们今天对“儒家文化”的论述也并不是矛盾的，韦伯从“儒教与皇权相关”的制度入手，我们则是从其本身的精神伦理入手。总的来说，儒家文化本身核心伦理精神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东亚社会的现代化发展！参考文献：[1]王家骅:儒家思想与日本文化[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0,第412页.[2]贺璋容:儒家文化与东亚现化[J],东南亚研究,1997(3).[ 3 ] 黄 光 国 : 儒 家 文 化 与 东 亚现 代 化 [ M ] , 台 北 : 台 北 巨 流 图 书 公司,1988,280-282页.责编、校对/云岫（上接63页）国际性和地区性的教育、政治、经济、文化组织不断产生，这些组织在协调不断产生的国际教育新问题、制定国际教育活动规范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从近百年全球教育发展的历程来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是“专家系统”的典型。组织自成立以来，一直致力于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推动工作，组织发布的《学会生存》、《教育的使命—面向世纪的教育宣言和行动纲领》、《从现在到2000年教育内容发展的全球展望》、《教育—财富蕴藏其中》，对各国的教育方针、战略、政策影响及其深远。全纳教育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快速发展，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欧洲特殊教育发展局等类型的专家系统是密不可分的。在全纳教育的推进过程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不仅是提出者，更重要的是它促进了全纳教育的研究与发展，提供了国际性的交流平台，超越时空地将原本隶属于政府国家的教育职责部分地编织成了全球化的教育系统。2.3 对传统教育理念的反思性“现代性的反思性是指多数社会活动以及人与自然的现实关系依据新的知识信息而对之作出的阶段性修正的那种敏感性。”⑦从实践上来说，现代性的反思性即是知识的反思性运用，其冲击着传统，且既充满着活力又变幻不定，从而推动着现代性的扩张。全纳教育发展过程中这种反思性的张力发挥着极大的作用：从宏观角度看，全纳教育是民主教育思想中的一种，而民主教育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后现代主义”追求多元化、个体自由，放弃统一和权威的影响，主张多样性、平等性和开放性，是对“现代主义”教育思想的审慎反思，也因如此，才将它的张力释放至极。从微观角度看，全纳教育的核心是特殊教育的融合问题，事实上，特殊教育对象从单一到广泛，教育模式从医学到社会生态模式，教育安置从隔离到融合，这表明在特殊教育发展内部也正在经历着反思、修正的过程，正是这种反思性的膨胀——更深刻地说，是人类对人权、平等问题的不断反思——从而使得以此为核心的全纳教育迅速传播发展起来。3.结语全球化动因对全纳教育的快速发展产生极大的推动作用，其过程是有目共睹、鼓舞人心的。但是，快速发展的背后伴随着问题重重，“全纳”的内涵、目标、方法等都在经受着考验。全球化背景下，在看到全纳教育蓬勃发展的同时，也不得不警惕全球化的风险，可能对其产生的影响，这也是在描绘全纳教育未来前景时必须要慎重的。注释：①③④黄志成主编:西方教育思想的轨迹［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第526页,547页,526页,目录.②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的后果［M］,田禾译,译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56-57页.⑤向德平,章娟:吉登斯时空观的现代意义[J],哲学动态,2003 年第8 期.⑥⑦王金宝:吉登斯全球化理论的深度解读及其批判［J］,哲学研究,2007年第6期.作者简介：杨晔，同济大学法政学院社会学专业2008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教育社会学。责编、校对/云岫

从儒家文化看东亚经济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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