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

张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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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中国戏曲的伦理透视及其当代价值 张帅，张英花 作者赐稿 -           摘  要   中国戏曲是一门古老而又日新月异的艺术，它不仅仅是一种表演形式，而且可以作为我国伦理道德传统的传播和普及的媒介，其自身所蕴含的的伦理道德资源，如人本、忠孝、自由、正义、和谐等更使其价值在我国当前爱国主义精神的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立、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的实施以及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中显现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关键词   中国戏曲  人本  和合  和谐社会 [中图分类号]B82  [文献标识码]A    中国是不仅是一个人口大国，更是一个文明古国，在这古老的国度里盛开着许多美丽的奇葩，而中国戏曲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经过许多年的成长，它形成了许多具有代表性的剧种，如京剧、豫剧、黄梅戏、昆曲、秦腔等。中国戏曲虽然是一种艺术表演形式，但其中所蕴含的伦理道德资源，如人本、忠孝、自由、正义、和谐等足以使人们把它纳入到宣扬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的行列中。在我国当今社会中，多元文化的并立、价值观的冲突、人生观的交错等等都让人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过程中产生迷茫、不知所措，而中国戏曲这一古老而又日新月异的传统形式使人们在陶冶情操的同时，又接受了传统伦理智慧的洗礼，不仅使人们净化了心灵、平静了心绪、沉淀了道德，而且激发了人们的爱国情愫、形成了民族的担当意识，从而为爱国主义精神的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立、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的实施以及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构建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一  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中国戏曲作为一种表演艺术形式，它萌芽于原始社会，经过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的“历练”成长于明清时期，到了新中国成立后，物质的丰富、文化的繁荣更把它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在它的成长和发展中，其所蕴含的伦理道德思想可以概括为：人本、忠孝、自由、正义、和谐这五个方面。 1、人本的伦理维度 人本即以人为本，“本”就是指以人为根基、为始点、为归宿的真理态度、价值取向和实践原则。以人为本的观念在历史上源远流长，齐国的政治家管仲 先提出了以人为本的概念。他在《管子•霸业》中说：“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治则国固，本乱则国危。”[1]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2]在新编历史豫剧《村官李天成》中李天成不顾个人利益，一切为了人民，想尽一切办法领导人民走上致富路。他的那段吃亏歌：“当干部就应该能吃亏，能吃亏自然就少是非；当干部就应该肯吃亏，肯吃亏自然就有权威；当干部就应该常吃亏，常吃亏才能有所作为；当干部就应该多吃亏，多吃亏才能有人跟随”从伦理的维度很好地诠释了我国“以人为本”的优良传统和道德美德，以至于至今仍然在百姓中流唱。豫剧《七品芝麻官》中小知县勇斗朝廷大员，他的那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唱词高亢激昂，让老百姓心得以安、情得以平。然而在其背后所蕴藏的却是我国“以人为本”、“以民为本”的伦理传统，这种伦理观不仅仅是一种人生的态度，而且还是一种对人我关系之和合状态的觉解。 其次，以人为本还表现为对人的生命的关切和对人生美好的憧憬。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代表作之一《牡丹亭》中杜丽娘和柳梦梅生死离合的爱情故事凸出地彰显了人们要求对人生的重视、对人的利益的关切。“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我欲去还留恋，相看俨然。”这一段缠绵浪漫的唱词唱出了杜丽娘和柳梦梅对人间真爱的渴望，这也体现了“以人为本”的伦理观。可见，中国戏曲中的人本伦理观无时不在熠熠闪光。 2、忠孝的价值理念 中华民族是一个既讲忠又讲孝的民族，“忠于事君，孝于事亲”的美德早已有之。因此，从某种维度上讲传统中国文化就是孝的文化，中国传统社会是以孝为基础的诸多美德综合为一体的社会。在这里，忠与孝没有差别，忠就是孝、孝就是忠。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3]由此可见，忠孝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所起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传统京剧《赵氏孤儿》中程婴为了救出赵氏孤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儿，不惜把自己的孩子奉献出去，因为“忠于事君”的理念时时萦绕在程婴的心头，他的那句“为救孤我忍辱含垢十六年”就像一根尖针扎痛了每一个人的心，这种痛有难过，而更多的是对程婴忠孝之情的敬佩和赞叹。在样板戏《红灯记》的第八场刑场斗争中，当李玉和俨然无畏、大义凛然地唱出：“党教儿做一个刚强铁汉，不屈不挠斗敌顽。儿受刑不怕浑身的筋骨断，儿坐牢不怕把牢底来坐穿。山河破碎，儿的心肝碎，人民受难，儿的怒火燃！革命的道路再艰险，前仆后继走向前！”时，所有的人都被震撼了。这里面包含着对自己母亲的安慰，包含着对祖国的忠诚。可见，忠孝的价值理念已系统化、固定化于李玉和的灵魂之中。 3、自由的人文气息 中国戏曲扎根于具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沃土中，它不断汲取着自由、解放的养料，孕育出了一批又一批的戏剧大作，这不仅反映了那个时代的人民对自由的渴望、对解放的追求，更是对中国的自由伦理传统的彰显和凸现。在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中，崔莺莺不顾封建伦理纲常的约束，与张生偷偷地幽会于书房中，她说：“蜗角虚名何足贵？与郎君布衣粗食也畅心怀。张郎，如今情势紧迫，你我早上阳关。”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出，尽管有封建樊篱的桎梏，却挡不住莺莺和张生对自由的向往、对美好人生的追求，以至于自由的气息在封建樊篱的夹缝中不断获得新生、不断壮大。自由是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的基础，或者说是促进中国传统文化前进的动力，它不仅仅是一种伦理支撑，更多的是一种道德信仰，是对人生、社会、世界的一种“终极关怀”。这种“终极关怀”不同于宗教中对神、对上帝的信仰，它是对人自身、对社会本体、以及对世界本质的觉解和体贴。古人向往解放、渴望自由，今人亦然。样板戏《沙家浜》中在“军民鱼水情”的一场里，郭建光感谢沙奶奶对同志们的照顾和关心，并表达了“到那时，身强力壮跨战马，驰骋江南把敌杀。消灭汉奸清匪霸，打得那日本强盗回老家。等到那云开日出，家家都把红旗挂，再来探望你这革命的老妈妈！”这样的信念与希望，这种信念无疑有自由在其背后作为支撑，无疑是对新中国和平与安定之幸福状态的道德关怀。 4、正义的制度体贴 正义（justice）是伦理学的重要范畴之一，它通常指人们按一定道德标准、规范、准则所应当作的事，有时也被用于道德评价，即公正。“正义”一词，在我国 早见于《荀子》：“不学问，无正义，以富利为隆，是俗人者也。”[4]我国古代伦理学家对作为一种德性的“义”是十分重视的。对“义”的典型解释是“宜”，即适当、恰当、正当、合宜等等，概括为一句话，一个人行“义”就是他的行为值得赞赏，每个人都觉得他做得合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情、合理、合宜、合度，也就是说，他的行为体现了道德意义和价值。后来，正义被应用到社会制度上，成为社会道德范畴和为人处事的道德品质之一，它描述了一种平等的社会状况，即按同一原则和标准对待相同情况的人和事。正义的原则被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而作为中华民族艺术瑰宝的中国戏曲也不例外。 传统京剧《赤桑镇》讲述了包拯不徇私情，为了维护国家的利益，不惜开罪于抚养自己长大的嫂娘，力斩自己的侄儿包勉的动人故事。“恨包勉他初为官贪赃罔上，在长亭铜铡下丧命身亡。命王朝下书信合肥县往，嫂娘亲闻凶信定要悲伤。闷悠悠坐馆驿心中惆怅。”这段唱词凸现了包拯内心的矛盾与冲突，既有人性化的一面，又有铁面无私的一面。法与情到底何者为先？正义与亲情到底孰为重？国与家到底何为首？在经过长期的内心斗争后，包拯毅然选择了国家，选择了正义。“自幼儿蒙嫂娘训教抚养，金石言永不忘铭记心旁。前辈的忠良臣人人敬仰，哪有个徇私情卖法贪赃。到如今我坐开封国法执掌，杀赃官除恶霸伸雪冤枉。未正人先正己人己一样，责己宽责人严怎算得国家栋梁。小包勉犯王法岂能轻放，弟若徇私，上欺君，下压民，败坏纪纲，我难对嫂娘！”我们从这“劝嫂娘”的一折中可以看出包拯维护国家、社会正义的决心，这也在某种维度上向人们彰显了我国传统伦理思想中之正义的因素。 5、和合的哲学理路 “和合”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重要哲学概念和文化理念，被广泛的应用于治国处事、伦理道德等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中华民族的“和合”思想源远流长，“和”、“合”二字 早在甲骨文中出现。“和”即音声相和，后引申为多种不同的事物、成分、因素，按照一定的规则和谐地组合在一起。“合”即“集口也”，也有上下齿、唇合拢之意。后到春秋时期，和合二字就连起来应用了。《国语·郑语》称：“夫和实生物，同则不断。”，认为阴阳和而万物生，完全相同的东西则无所生。概言之，和合指在承认不同事物之间矛盾、差异的前提下，把彼此不同的事物统一于一个相互依存的和合体中，并在不同事物和合的过程中，吸取各个事物的优长而克其短，使之达到 佳组合，由此促进新事物的产生，推动事物的发展。依照这个理念，我们再看中国戏曲，它本身就是一个和合体，在不断吸收文学、音乐、舞蹈、美术、武术、杂技以及表演艺术等优点的基础上，克服其不足，不断使自身达到 优。不仅戏曲本身一个和合体，我国的每一部戏剧都或多或少地透露出和合的气息，因为我国古代戏曲常以“大团圆”作为结局。不论剧中情节如何起伏跌宕，主人公命运如何坎坷, 观众总能有一种安全，因为中国古典戏剧在结构上往往更多采用“先悲后喜”的大团圆模式，或私定终身违背封建纲常，落难公子中了状元，夫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妻重逢喜结良缘；或好人无辜惨遭磨难，绝处逢生得遇清官，伏诛恶人保全平安；或奸佞小人陷害忠良，天子圣明皇恩浩荡,惩戒奸邪天理昭彰。这些都凸显了我国人民对和合的体贴，没有对和合的体贴，剧作者不可能以起伏跌宕的情节完成大团圆式的结局；没有对和合的觉解，观众不可能在看戏剧时有一种安全感；没有对和合的感通，中国戏曲不可能在文化日益多元、中西文化碰撞日益激烈的今天仍然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二  中华民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中国戏曲也是一门古老的艺术，它对中国文化、中国社会的影响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趟而减弱、消逝，反而在今天多元化对立的时代焕发出新的活力，尤其是对于当前我国爱国主义精神的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构建、“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的实施以及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立等都显现出其无可替代的重要价值和意义。 1、它有助于爱国主义精神的传播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立 党的十六大报告强调指出：“认真贯彻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弘扬爱国主义精神，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以诚实守信为重点，加强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教育，特别要加强青少年的思想道德建设。”可见爱国主义对当前我国伦理道德建设的重要性。如果追溯爱国主义精神的源头，那么我们可以追溯到我国古代“忠孝”的价值理念那里。前面我们已经讲了，中华民族是一个崇尚孝、重视孝的民族，孝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具有至关重要的位置。孝是中华传统伦理的核心与特色，是中华伦理体系的始基和诸德之首，即“百行孝为先”，在这里，孝与忠已合为一体。中国的戏曲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精华和瑰宝，它在传播孝道、宣传忠义上发挥着极大的作用，如《三家店》、《大登殿》等。人们通过听戏、看戏、唱戏，可以逐渐地形成对国家、对民族的忠孝认知，随着对戏曲的深入，慢慢地把这种认知内化于心灵，产生一种爱国的情愫，并不断地坚定自己的爱国意志和信念，这种爱国的意志和信念作为人们行动的精神动力直接支配着人们去做有益于人民、有益于国家、有益于民族的事情。可见，中国戏曲起着把爱国主义精神内化于人并通过情感、意志、信念等环节不断外化于人的桥梁作用。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要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而爱国主义则是其核心与灵魂，是整个价值体系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如前所述，中国戏曲有助于爱国主义精神在全民族的传播，这样就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能使爱国主义精神逐步地引领社会思潮，统领其他的意识形态，从而坚定了人们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决心，以至于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立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2、它有助于“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的实施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中提出要“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按照“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 的要求推进各项事业的改革和发展。紧接着在党的十七大上，胡锦涛总书记在《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的报告中提出，科学发展观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由此可见，以人为本是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和灵魂，它体现了我党、我国致力于人民事业、为人民谋福利的决心，也体现了我党执政的人民、人本特色。中国戏曲作为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本身所蕴含的“民本”思想可以很好地体现和反映我国“以人为本”、“以民为本”的优良道德传统，它以关爱人的生命为原则积极地塑造了一大批不畏强权、铁面无私、勇斗贪赃枉法的贪官、为人民谋福祉的人民的好父母官，如《七品芝麻官》中的唐成、《程婴救孤》中的程婴、《铡美案》中的包拯、《村官李天成》中的李天成等等；它还以追求人生的幸福为宗旨塑造了很多青年男女勇于闯破封建樊篱的束缚、大胆地去追求纯真爱情的浪漫形象，如《西厢记》中的崔莺莺、《牡丹亭》中杜丽娘和柳梦梅等等。戏曲中的这些“人本”思想不仅可以成为实施“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的优良借鉴资源，而且随着戏曲的发展，戏曲中这些美好、正直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这就自然而然地促使人们内心的“人本”思想开始萌芽、不断发展，他们不仅以戏曲中的人物作为道德榜样、道德示范，还会不自觉地在行为中统筹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很显然，这些对于当前我国实施“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大有裨益。 3、它有助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重视“和”的民族，我们从孔子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5]、有子的“礼之用，和为贵”[6]、孟子的“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7]等等都可以看出。改革开放后，随着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社会上出现了很多矛盾，如传统的城乡二元社会结构的限制、收入分配、社会保障、教育和公共卫生等制度的缺陷等，因此，党中央提出了“社会更加和谐”的号召。2005 年 2 月，胡锦涛同志在中央党校专题研讨班作重要讲话时，对“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深刻内涵作出如下概括：“我们要建设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应该是民主法制、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至此，和谐社会的构建成为了当前我国的主题。我们知道，社会是由人群组成的一种特殊形态的群体形式，是相当数量的人按照一定的规范，发生相互联系的生活共同体。我们要建设和谐社会就要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四位一体”的来设想、规划、实施。中国戏曲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其自身所包括的“和合”思想可以很好地成为和谐社会构建的优良资源。戏曲中不畏强权、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价值理念不仅仅可以成为我国“良法”建立的始基、成为民主法制不断完善的动力，而且为公平的深入人心、正义的逐步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国戏曲历久不衰，一部部好戏迭出不穷，究其原委是因为我国社会丰富的文化资源、剧作者笔耕不辍的辛勤努力、戏曲演员夜以继日的辛苦排练所致，这种精神可以很好地为和谐社会的构建提供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撑，使社会的发展如生命之源，源源不断、充满活力。还有，戏曲中人们向往自由、渴望和平的信念，如《沙家浜》、《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等，都可以成为建立一个安定有序、和谐的社会的思想支柱。总的来说，中国戏曲本身的“和合”资源不仅能保持其自身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为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提供一个强大的精神动力、智力支持、思想支撑。  参考文献 [1]管子•霸业[M]. [2]孟子•尽心下[M]. [3]论语•学而[M]. [4]荀子•儒效[M]. [5]论语•子路[M]. [6]论语•学而[M]. [7]孟子•公孙丑下[M]. （作者简介：张帅，男，（1986——），河北南宫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伦理学硕士，主要研究伦理学。张英花，女，（1984——），河北景县人，四川大学政治学院,法学硕士，主要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中国戏曲的伦理透视及其当代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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