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忠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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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第八届中国古代戏曲学术研讨会综述 朱忠元 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丛刊（第七辑） -                旧学商量加邃密           ——第八届中国古代戏曲学术研讨会综述       2009 年 8 月 8-11 日，有中国戏曲学会、甘肃省教育厅、甘肃省文化厅、甘肃省文联主办，兰州城市学院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文学院承办的“第八届中国古代戏曲学术研讨会”在兰州城市学院举行，来自全国部分高等院校、科研机构的学者近 70 人参加了会议，会议共收到学术论文 60 篇。与会学者就中国古代戏曲的诸多问题进行了广泛的交流和热烈的讨论，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基于新材料新视角基础上的作家及文本研究     作家作品研究是古代戏剧研究的传统，也是本次会议的亮点。在会议发言和提交的论文中，许多学者运用新的视点、方法或者对古代戏剧、戏曲作品新独、细读的基础上，对文本进行史学的、美学的批评，提出了一些新考或者新说。    重庆师范大学谢真元在《<长生殿>与<诺桑王子>思想内涵之比较》一文中比较了清代传奇《长生殿》与藏戏《诺桑王子》两个歌颂帝妃之恋的经典文本，探讨了藏、汉民族在婚姻爱情观念上的共性与特性。兰州城市学院文学院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杨玲的论文及发言从接受史的角度探讨了徐渭的杂剧《四声猿·雌木兰》在木兰故事流传演变过程中的地位和价值，认为徐渭的贡献只要是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确定了木兰的姓氏，完成了从诗歌到戏剧的转变，奠定了“木兰剧”的雏形，突出了女性社会地位，从而使木兰故事广为流传。山西师范大学戏研所王星荣的文章及发言认为《琵琶记》不但能使人感受到浓厚的孝道伦理印记，而且还能从中探寻到春秋战国至宋元时期孝道伦理的演变轨迹。作者以第四出《蔡公逼试》为中心，研究了剧作所反映的孝道伦理，并据此发现了作者意图和实际创作的矛盾。山西大学田同旭、田意可的发言及文章从明太祖对《琵琶记》的肯定与赞赏中得到启示，联系蒙元统治中原将近百年，造成中原传统文化遭受空前劫难而长期断裂，结合明太祖为“尽复中国之旧”发动的一场大规模的中原传统文化复古运动，对《琵琶记》进行了重新思考评价，认为《琵琶记》所宣扬的封建伦理道德，迎合了朱元璋“恢复中华，立刚陈纪”的政治需要。是关于《琵琶记》主题论争新说法。河南大学文学张进德发言及论文分析了《四声猿》四部戏曲作品主题的粗浅之论，认为这些作品都有作者现实境遇或隐或显的寄托，作者个性不得伸展、备受压抑的现实遭遇的折射，以及渴望个性得到充分舒展的理想诉求；徐渭是通过《四声猿》“自吊”自己被扼杀的个性，表达对舒张自我的热诚祈盼。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的关四平的论文以三国戏为中心，从审美层面切入，观照关汉卿处理历史人物虚实问题的美学原则，讨论了关汉卿历史剧的审美价值。澳门大学谭美玲提交的论文则以明代吴炳的五部传奇为研究对象，分析了作品蕴含的作者的女性意识和婚姻观念，得出作者“对于爱情与婚姻自有一套看法”的结论。黑龙江大学杜桂萍的论文以清初无锡作家嵇永仁的《续离骚》（杂剧）、《双报应》（传奇）两部戏曲作品基础，从作品中分析了一个封建末世的仁人志士复杂的内心情愫，认为其作品为他的生命选择进行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了生动的注解。兰州城市学院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的宋运娜通过细读《琵琶记》文本，结合作者高明的生活经历和创作经历，认为主人公蔡伯喈的生活经历反馈了作者自己的心路历程，《琵琶记》是试图为自己“写心”之作。山西师范大学戏研所硕士研究生郭志斌的论文分析了汤显祖的“言情说”内涵的丰富性，其“言情”说与“教化”论又辨证地统一在一起，客观上提高了戏曲的文学地位。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李成元提交的论文分析了《西厢记》的恋爱心理描写，认为王实甫在恋爱心理描写不仅增强了作品描写男女恋爱心理的艺术魅力，而且丰富了中国古代戏曲艺术辩证法的美学思想。上海戏剧学院刘庆的论文从错认、误会手法的运用，贯穿人物和事件的设置，不同类型场子的构造以及结局的安排等方面对石巢四种传奇的情节技巧进行了较为细致的讨论。海南师范大学胡小成的论文则以马致远今存七种的杂剧作品为依托，论述了马致远杂剧的文人化特征，还同时分析了文人化为杂剧逐渐脱离市井土壤、脱离表演舞台， 终走向衰落埋下了隐患。中国戏曲学院刘小梅的文章在广泛的历史文化情境中对以马致远为代表的戏剧文化现象作一种立体的考察，认为马致远的杂剧属于金元杂剧中的“逸品”，它们在思想内容上受到当时的显教全真教的影响，在艺术精神上更与宋元以来的文人画存在着惊人的契合，进而显示出浓烈的士大夫文化的特征。这种艺术精神显现在具体作品中，构成了马致远杂剧“逸笔草草”的美学品格。陕西师范大学潘晓玲、赵望秦、张焕玲在《马致远<汉宫秋>与咏史诗》一文中分析了《汉宫秋》一剧中咏史诗的三种类型，认为咏史诗的创作技巧、创作思路对《汉宫秋》的创作有一定影响，从某种意义上讲，《汉宫秋》可被视为以剧之框架写就的长篇咏史诗。扬州大学文学院许建中的发言及论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文重新认识了《牡丹亭》的剧情结构与思想表达之间的关系，认为正是借助于折叠式结构的便利条件，《牡丹亭》得以跨越时空、沟通幽明，表演了如此曲折委婉的爱情故事，形成了浓郁的浪漫风格，有效地体现了创作主旨，保证了剧情内在的完整统一。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夏冉、许卫全的论文研究了近代剧作家刘清韵戏曲创作的温婉又敏锐的女性特质。华侨大学文学院马华祥考论了嘉靖重刊本《风月锦囊》（简称“锦本”）弋阳腔传奇《伯皆》生之表演，对“生”的表演整部戏中的情感作了认真总结，得出“锦本”生之表演处处含愁，愁成了生表演时的主要心理要素和表情要素的结论。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阙真认为《牡丹亭》将戏曲与诗歌融合无痕，其中集唐诗之丰繁，显汤显祖之多识博学；集唐诗之雅丽，明汤显祖之文学主张；集唐诗之巧用，呈汤显祖之横溢才华。   戏曲形成、创作与批评的外部研究    对戏曲体制、文本的形成与传播、戏曲批评的研究也是本次会议集中讨论的热点。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齐裕焜在通读了王季思先生主编的《全元戏曲》的基础上，有了新的收获，并将新见提出，这就是在小说《水浒传》成书的过程中吸收了传说、说话、杂剧的成果，“水浒戏的贡献不可磨杀”，为小说与戏曲共同生长的规律又增添了新的论证。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涂秀虹认为说话和戏曲对三国故事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其论文以《三国志平话》为参照，探讨元代三国戏与“说三分”之间的关系。两篇文章理一分殊，可以互参发明。四川大学丁淑梅的发言及论文则涉足争议不休的宋杂剧剧本撰作问题，从禁限乐语、俳优词的角度出发，考察了乐语、俳优词的性质及其撰作者的身份，认为文人参与乐语、俳优词的撰作透露了宋杂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剧剧本编撰的要件信息，而官方的文化管制与文人参写的矛盾尴尬心态，造成了剧本撰作禁忌、撰演离合及存录空白，延缓了宋杂剧编撰的职业化。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程华平以古代戏曲编年为论述对象，从戏曲史料的搜集、整理与辨析等方面，总结了戏曲编年的撰写原则。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宋常立在《北曲的民间音乐文化渊源》一文中探讨了“金元时期流行于北方的杂剧与散曲所用的音乐”——北曲的渊源，详尽论述了北曲与民间音乐体制、与民间曲调以及北曲音乐与民间语言的关系，认为由民间音乐体制、民间曲调等共同构成的民间音乐文化孕育了北曲。中国戏曲学院徐龙飞提交的论文分析了中国戏曲发展史上跨文体继承现象，认为晚明清初才子佳人戏曲不但影响了才子佳人题材的话本小说，更是才子佳人章回小说的真正母体。中国戏曲学院王永恩的论文和发言从话本小说《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传奇《雷峰塔》到京剧《白蛇传》，考察了白蛇故事演变中主体的演变，认为白蛇故事主题的演变既无法与前代完全割裂，同时又深深地打上了时代和创作者的烙印。南京师范大学文陆林的论文则根据家藏年谱、剧作抄本等珍贵资料，并参考各家馆藏其剧作刻本、抄本及所撰诗集、方志等史料，对作者生卒、字号、剧作本事、创作时间地点、版本异同等相关文学史实给予考析，以求有助于清初戏曲家龙燮剧作内容的研究及其戏剧创作进展的体认。太原师范学院文学院杜改俊的论文和发言分析了元杂剧作者在创作、游离生活中显现的自觉的传播意识，视点独特。南京大学吴新雷《<紫钗记>昆曲演唱史略》一文及发言考述了明清之际《紫钗记》的演唱情况，经清代叶堂订立的《纳书楹紫钗记全谱》而复活的情况，《紫钗记》折子戏《折柳阳关》的流行情况，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折柳阳关》的台本形态以及 2001 年来的新情况，是一部《紫钗记》昆曲演唱的小史。集美大学文学院王人恩的论文从杨掌生《京尘杂录》记录的“红楼戏”创作、演出的记述，以及他对“红楼戏”创作、演出的评价等珍贵资料，认为杨掌生及其《京尘杂录》于研究红学发展史、尤其是研究“红楼戏”具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牡丹江师范学院中文系、黑龙江大学文学院的姜丽华《从<琵琶记>“不可入弦索”到乐府称名管窥明代戏曲观念》一文借助在《琵琶记》的接受研究中“不可入弦索”与乐府称名两组话语，研究了其反映出来的明代戏曲观念的变化。淮海工学院文学院的伏涤修的论文分析了金圣叹评点《西厢记》取得的成就，指出其评点的不足并列举了主要表现。陕西师范大学刘军华通过努力考证出明清戏剧家 26 人，并通过吸取文本中女扮男装等情节，透视了明清女性作家戏曲之社会性别错位现象。以上研究可以看作外部研究。    基于戏曲体制视野上的戏曲研究    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黄季鸿在名为《杂剧元代分折论》的论文中，研究了元杂剧的体制形式，认为分折是元杂剧的一种楷范样式，尽管分折元刊本杂剧尚未发现，但分折是一种客观存在，则依然应予肯定；又从《元刊杂剧三十种》透露的文化信息中，得出“不分折方式，是元杂剧的另种存在方式”的结论。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邹蓉在题为《从元杂剧元明刊本科诨之比较看明代戏曲的发展》的论文中，通过元杂剧的元代刊本《古今杂剧》与明代刊本《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臧懋循的《元曲选》中相同的六种杂剧中的科诨比较，认为明刊元杂剧显得更成熟、更规范、更富于喜剧效果，得出明人的戏曲观念较元人已有很大的进步”的结论。广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杜海军从现存刊刻 早的元杂剧选本《元刊杂剧三十种》考察中看出元杂剧分折以及题目正名等使用的不规范，还有受诸宫调形式的影响等体制的原貌特征。可见元杂剧的体制问题在本次会议上得到不约而同的重视。中央戏剧学院麻国钧认为在中国戏曲发展史上，行进的演出艺术，包括队舞、队戏、走会等等，对传统戏剧的影响甚至制约，是多方面的。在丰赡资料的基础上经过详细的辨析，他认为现今舞台上司空见惯的“龙套”，实际上是唐、宋、元不同演出艺术形态中惯常使用的队舞之变，这一变化的过程，是逐步简化，进而程式化的过程。东南大学徐子方的论文则认为明前期宫廷剧场完善了元杂剧舞台表演程式方面尚存在的诸多不足，是“北杂剧舞台艺术之集大成”。明前期宫廷剧场的舞台体制将金元以来的北杂剧演出艺术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形成了规范化的整体艺术气势，中国戏曲程式化得以初步完成。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关薇从场景布置与情节的关系来研究《西厢记》。湖北师范学院文学院石麟从《窦娥冤》第三折出发来谈关汉卿剧作的“直观性”，认为作者调动了多种艺术手段，营造舞台气氛。河南大学文学院张大新、杨蕾从戏曲的脸谱入手，考察了从驱傩面具到涂面装扮，由昆山雅调到花部诸腔，脸谱在色彩上的崇尚与禁忌不断累积和演化，认为戏曲脸谱中对色彩的崇尚与禁忌不仅为戏曲艺术蒙上了神秘的宗教色彩，而且也呈现出中华民族独有的精神信仰与审美趣尚。    少数民族剧作家及地方剧种、曲种研究    内蒙古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赵延花的论文及发言从抢婚故事与英雄故事紧密结合、塑造智慧和勇敢的女性形象、描写了龙马的形象及其故事三个方面具体分析了蒙古族民间文学对于蒙古族作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家杨景贤的杂剧《西游记》濡染和影响，发掘了杂剧研究和《西游记》研究中被忽视了的因素。内蒙古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马冀也对元末明初 多产、 重要的剧作家、蒙古族第一位戏剧家——杨景贤进行了研究，认为研究杨景贤及其作品不但对蒙古族文学史、中国戏曲史和小说史具有重要意义。其代表作杂剧《西游记》对小说《西游记》的形成有重要影响，在戏剧艺术表现形式等方面多有创新。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张正学的论文通过众多材料的辨析，发现鼓子词是只唱不说的，对一些学术著作中关于“鼓子词与话本都是有说有唱的说唱文学”说法进行了辨析。闽江学院中文系邹自振则著文对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福州方言剧——闽剧进行了详尽的研究。兰州城市学院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张彦丽提交给会议的两篇论文中，对兰州鼓子进行了田野调查和现象学描述，并对兰州鼓子表演中的审美情趣与传承进行了探讨和分析。陕西师范大学高益荣的论文及发言则饱含深情对振兴秦腔的进行思考，并有针对性地提出诸多措施。    20 世纪戏剧资料、学人经验、戏剧存在现状的研究与分析    中山大学中文系戚世隽的论文对二十世纪以来中国古代剧本的搜集、研究的历史作了疏理，并提出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认为只要转换研究视角，对古代剧本形态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重新审视中国戏剧史中的若干重要问题。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李占鹏的论文及发言总结了 20 世纪发现戏曲文献的主体价值与核心意义各自的五个方面，认为全面考察它们的主体价值，具体分析它们的核心意义，对深入了解和准确认识 20 世纪发现戏曲文献的状况、范畴、性质以及中国戏曲文化的形成、发展、演变都具有不可或缺的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导引功能和难以替代的实证作用。南京大学文学院苗怀明所提交的《殷勤做学问  诲人不知倦——赵景深和他的戏曲研究》一文是本次会议收到的唯一的戏曲学人研究的文章，对戏曲研究者的启示意义不言而喻。徐州师范大学文学院吴敢的发言及论文在简单介绍“尾声”的历史演变的基础上，以富瞻材料综论了近代学人吴梅、郑骞、王守泰三位先生关于“尾声”研究的情况。上海戏剧学院李伟《欧阳予倩与二十世纪中国戏曲改革》一文探讨了欧阳予倩对二十世纪戏剧改革贡献，兰州城市学院中国古代小说戏剧研究所的李晓梅提交了《卢前“短剧”研究》的论文。以上论文均对 20 世纪剧作家或者学者的戏剧经验进行总结。此外武汉大学艺术学系戏剧戏曲学 2008 级硕士研究生张蕾和孟文玉，提交了《陕西宝鸡市新声剧团演员生存状态调查报告》以及《凤阳花鼓的历史和现状调查报告》，以亲历性的调查说明了戏曲尤其是地方剧种及演出团体的生存状况。针对此状况，武汉大学艺术学系邹元江在其发言中探讨了地方戏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观念的问题，认为中国戏曲，尤其是地方戏正是“具有特殊价值的非物质遗产的高度集中”的表演艺术，显出惊采绝艳的地域风情。“地域风情”正是通过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观念所强调的“文化空间”，即特定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文化场所”而呈现出来的，而这种强调“活的文化”、活的整体的呈现正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观念的核心。    此外，集美大学文学院苏涵在发言中深入分析签占与戏曲的结缘这一特殊的文化现象，认为戏曲的娱神感应与签占的求神灵验，共同进行着对观赏者与求询者的征服。签占中的签头诗大多与宋元戏曲相关，它们是戏曲在民间传播的另一种证明。作者从签占诗中厦 门 大 学 图 书 馆挖掘戏曲传播的蛛丝马迹，无疑是具有启示意义的，该文的意义更在于开掘了寻找戏曲资料的新途路。 这次会议学术成果丰硕，体现了当前中国古代戏曲研究的新特点、新动向、新面貌，一言以蔽之，“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培养转深沉”（宋朱熹《鹅湖寺和陆子寿》）。本次会议还出现了一些新面孔，研究者的面貌发生了重大变化，队伍年轻化，呈现了中国古代戏曲研究后继有人的新气象。                            （兰州城市学院朱忠元整理）     

第八届中国古代戏曲学术研讨会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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