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全面、客观地分析诸多"起源说"的基础上,认为少林武术起源是以"禅武结合"第一人僧稠入少林寺时间为界限的,即北魏宣武帝延昌年间。同时,少林武术是在军事实践与汲取民间武术精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是武僧集体智慧结晶的产物

朱永光

林群勋

蔡宝忠

Xiamen University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

第 27 卷 　第 12 期 北 京 体 育 大 学 学 报 Vol. 27 　No. 122004 年 12 月 Journal of Beijing Sport University Dec. 2004少林武术起源五种“创拳说”评述朱永光1 ,林群勋2 ,蔡宝忠3(1. 徐州师范大学体育学院 ,江苏 徐州　221009 ;2. 厦门大学体育教学部 ,福建 厦门　361005 ;3. 沈阳体育学院 ,辽宁 沈阳　110032)摘 　要 :在系统、全面、客观地分析诸多“起源说”的基础上 ,认为少林武术起源是以“禅武结合”第一人僧稠入少林寺时间为界限的 ,即北魏宣武帝延昌年间。同时 ,少林武术是在军事实践与汲取民间武术精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是武僧集体智慧结晶的产物。关键词 :少林武术 ;起源中图分类号 : G812. 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 - 3612 (2004) 12 - 1628 - 03On the Origin of Shaolin WushuZHU Yong2guang1 ,LIN Qun2xun2 ,CAI Bao2zhong3(1.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 Xuzhou Normal University , Xuzhou 221000 , Jiangsu China ;2. 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 Xiamen University , Xiamen 361005 , Fujian China ;3. Shenyang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 , Shenyang 110032 , Liaoning China)Abstract :In this paper , on the basis of many kinds of“origins”, the paper makes a comprehensive conclusion from micro2cosm and macrocosm. From the microcosm ,“the origin of Shaolin Wushu”was originated from the first person joining theShaolin temple in the Beiwei Dynasty (about 1600 years ago) ; from the macrocosm ,“the origin of Shaolin Wushu”is basedon the military practice and the cream of Chinese traditional Wushu , which is a crystallization of wisdom of military monks.Key words : Shaolin Wushu ; origin　　据悉 ,2003 年少林寺启动了少林功夫申报“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 ,这在我国文化界、宗教界、以及武术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申报的宗旨是进一步重视、保护和开掘少林功夫的宗教文化功能和价值 ,造福全人类。在几次相关的研讨会上关于少林武术起源问题成为争论的焦点 ,有些观点趋同一致 ,而有些观点各指一端。值得我们关注。为了更好地解决少林武术起源问题 ,我们在辩证分析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运用历史考察、类比借鉴、逻辑推理、综合归纳等方法综论本文。目的在于正本清源 ,还历史本来面目。在历史上 ,有关少林武术起源问题有多种观点或说法 ,现分析如下 :1 　对“达摩创拳说”的评述111 　达摩其人与少林寺无关 　在历史上 ,确有达摩其人。据《佛学大辞典》中“达摩一条”写道 :达摩真名“菩提达摩 ,择曰道法。南天竺之刹帝利种也。父王曰香至 ,摩为其第三子。本名菩提多罗 ,后遇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嗣法 ,改多罗曰达摩。梁普通元年泛海至广州 ,帝迎之建义”。以传授“大乘派”佛教而著称 ,并被称为禅宗“初祖”。魏期间 ,达摩“随其所止 ,诲人禅教”,“游化万务”,“居无定所”,他是以洛阳为中心 ,活动在邺下和嵩山等地的“游方僧”,并未进入少林寺院。《少林寺碑》文中记述得很清楚 :“复有达摩禅师 ,深入惠门 ,津梁是寄 ,弟子惠可禅师 ,玄悟法宝 ,尝托兹山”。其中“尝托兹山”四个字 ,道出了达摩常住嵩山 ,而不是少林寺。据唐道宣的《续高僧传》载 :“道育、惠可二沙门”供养达摩 ,“给供姿接 ,感其精诚 ,诲认真法”。当时禅林、寺院的众僧都由官府供给衣食 ,而达摩由弟子供养 ,则说明他没有定居寺院 ,当然也就与少林寺无关。112 　面壁九年与少林武术无涉 　少林寺的唐代碑刻和慧皎的《高僧传》也没有关于达摩的记载。达摩的所谓“大乘壁观”,上不得意于官府支持 ,下受到同行势力的排挤。他正是在佛教宗派的斗争中 ,被人毒害致死的 ,时值南梁大同二年(公元 528 年) 。他死于洛阳、葬于龙门熊耳山 ,立塔于定林寺(今河南省陕县李村乡陆沟村) ,并未在登土境内 ,可见“达摩面壁九年”其真伪。另外 ,有人做过“石质”研究 ,达摩洞的石质与“面壁九年”的石质不同。表明“达摩面壁九年”的石头是佛教信奉者后移植进去的。　　达摩死后的约 500 年 ,宋代道原在《景德传灯录》中提出了达摩在少林寺“面壁九年 ,坐逝而化”的说法 ,该书载 :“达摩居于洛阳 ,当后魏孝明帝太和十年也”。这是不对的 ,“太和”是魏孝文帝的年号 ,并非孝明帝的年号。达摩于太和十年到嵩山 ,此时少林寺尚未建立 ,怎么能寓止少林寺呢 ?113　附会伪书带来的不良后果 　明天启四年 (公元 1624年) ,天台紫凝道人写的《易筋经》“李靖序”中有关达摩的记述 ,是由《景德传灯录》脱胎而来。此书又杜撰了达摩在少林寺时 ,留下《洗髓》、《易筋》二经和袈裟一件 ,后为少林寺僧从壁中获得。对此近代武术家向恺然先生经过考证认为 :“达摩投稿日期 :2003 - 11 - 10作者简介 :朱永光 (1963 - ) ,男 ,辽宁阜新人 ,副教授 ,研究方向武术理论与实践。创少林拳之说根本靠不住”,同代的武术史学家唐豪先生也曾做过考证 ,其结论是 :“此序定系后人伪证无疑”。《体育辞典》称 :这本书是由天台紫凝道人所创的伪书。现在以西安体育学院武术教授马贤达先生为代表的一批学者 ,经过长期的史学考证 ,得出了 :“所谓的《易筋经》,在明代天启四年以前不见任何著录和记载”,“书中讲的全是道家的养生术和一些中药方剂 ,与少林武术没有任何关系”。继《易筋经》之后 ,清末有《少林武宗》、《少林拳术秘诀》及《拳术讲义》等书流世。它们在《易筋经·李靖序》的基础上 ,进一步把达摩创拳的说法传衍 ,以讹造讹 ,一度在武术史学界造成认识上的混乱。114 　禅宗与中土文化的契合 　应该说达摩的佛教禅宗与中国的文化思想有着某种天然的契合 ,但与少林武术并无因果关系。研究认为 :禅宗要义为“不立文学”、“直指人心”,它的显著特征既强调废除形式 ,而直接以内心与自然界进行深层接触 ,从而“见性成佛”,这一指导思想贯穿于它的养生实践之中。作为禅宗初祖的达摩 ,不可能去创立较为复杂的招招式式 ,而是至简至要的方法 ,“达摩东来一字无 ,全凭心意下功夫”之说便是一个例证。那么 ,为什么会出现以讹造讹的现象呢 ? 我们认为 :1) 源自历史上的宗教影响 ;2)来自对武术史的一知半解 ;3) 来自民间的一些江湖艺人。2 　对“僧稠创拳说”的评述211 　稠是少林寺最早的武僧 　据此《少林武僧志》认证 ,僧稠禅师是少林寺最早的一位德高望重、佛武皆通、武功超群的武僧。对此 ,学者们做了许多有益的探讨。据潭华先生的考证 ,《朝野佥载》中所载“僧稠禅师事迹”,可在道宣《续高僧传》中的另一高僧法通身上找到。据《传》载 :法通少年出家 ,因年少体弱常为同伴所欺负 ,遂发愿诵读观音经。一年以后 ,梦中食筋一驮 ,于是“身力雄勇”,“蜜举大木石不以为重”,曾力服同寺“膂力之最”的僧戡 ,力挫西域相扑高手。其中的主要情节与《朝野佥载》中僧稠事迹非常相似 ( ⋯⋯禅师以劣弱见凌 ,绐侮殴击者相继 ,禅师羞之。乃入殿中 ,闭户抱金刚而誓曰 :“我以羸弱为等类轻侮 ,为辱已甚 ,不如死也。汝以力闻 ,当佑我。我捧汝足七日 ,不与我力 ,必死于此 ,无还志。”约既毕 ,因至心祈之。⋯⋯并“同列试引其臂 ,筋骨强劲 ,殆非人也”) 。程大力先生研究则认为 :古人评价某人“拳勇”“拳捷”之类 ,往往并不是言其会武功 ,比如《魏书·傅勇传》就说傅勇“有气干 ,拳勇过人 ,能手执鞍桥 ,倒立驰骋。”都只是形容其悍勇敏捷。《北史·权武传》就说权武“尝到投于井 ,未及泉 ,复跃而出 ,其拳捷如此。”由《朝野佥载》所述 ( ⋯⋯横塌壁行 ,自西至东 ,风数百步。又跃首至于梁数四 ,乃引重千均 ,其拳捷武劲。⋯⋯禅师咒之 ,诸木起立空中 ,自相搏击 ,声若雷霆 ,斗触摧折 ,缤纷如雨。)亦可看出 ,僧稠会的哪里是武术 ,明明是飞檐走壁、呼风唤雨的神功 ,这与剑仙笔记没有两样 ,如何能够视为信史。但也的学者认为 ,僧稠的武功是存在的 ,而将僧稠奉为少林武术代表人物欠妥。因为在当时历史条件下 ,只要具备一定规模的佛家寺院 ,都有僧徒习武活动 ,这是一个普遍现象。如《续高僧传》中有这样的记载 :距少林寺不远的会普寺 ,有一个名叫明恭的和尚 ,力大无比 ,技惊四方。在对外来掠夺秋苗和绝贼驱盗时 ,以高超武艺保护了寺院财产的安全。这个例子表明了一个道理 ,即习武在于防止内乱外患。所以 ,北魏时期 ,甚至推延至隋末 ,少林僧徒的习武举动与当时的其他诸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故不能视少林寺有别于其他寺院的门派特色 ,僧稠也非少林拳的代表人物。我们认为 :尽管《朝野佥载》记述僧稠的武功近似神话 ,但神话中也曲折反映一些现实。从侧面表明 ,少林寺在建寺初期即有习武活动 ,少林武术的发端始于僧稠入寺之初。马爱民先生研究则认为 :“少林武术起源在河南安阳”。这一结论与多数观点有所不同。他准确地认定 :僧稠 33 岁到达少室山下的少林寺 ,入寺之前已是禅武在身。理由有四方面 ,简单概括为 :1)稠禅师于孝文帝太和 17 年在邺下寺院为沙弥。按稠禅师生卒年 (公元 479 - 560 年) 推算 ,稠即 14 岁左右 ,也就是孝文帝太和 17 年 (公元 493 年) 即为邺下寺院的一个小沙弥。2)宣武帝永平元年投钜鹿景明寺而出家。3)少林寺最早的武僧幼年习武出自邺下定晋禅院。4)北魏宣武帝延昌年间与孝明帝时期的少林二祖。212 　佛武兼备与拳禅一体论 　僧稠是一位文武双全 ,深受少林寺弟子拥戴的一代禅师。上文重点论证了“武”,下面将探讨“佛”。众所周知 ,少林寺初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 ,是孝文帝元宏为印度高僧跋陀传教而立的。跋陀主持少林寺后 ,广收门徒 ,其中慧光和僧稠是最早的两个徒弟。僧稠修禅的深厚功底 ,并不只是在少林寺短时间内修得的 ,而是经历了幼年“落发为沙弥”、青年投“钜鹿景明寺”及少林寺复合而成。禅 ,梵文 Dhyana ,音译“禅那”,通常译为 :静虑。起源于释迦牟尼佛的拈花示众。自北魏孝文帝为安置印度高僧跋陀而建立少林寺后 ,跋陀便以少林寺为道场 ,向弟子们传授小乘禅法 ,使少林寺起到禅宗统帅的作用 ,构成了第一次中外文化交流 ,并逐渐形成中土化的佛教宗派 ———禅宗。禅宗的最大特点是“不立文字”,即摆脱印度佛教经典的许多高深理论 ,全凭修行者的悟性 ,去“明心见性”,领悟宇宙的永恒 ,自身具有的佛性。怎样启发“悟性”呢 ? 禅宗利用日常生活中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声呵斥、一顿棍棒、拳脚 ,来启发悟性。总的看 ,禅宗修炼全凭自身体验 ,这一点与习武是相通的。在跋陀开基后不久 ,“稠禅继续”,不断寻找“禅武”的结合点。当时只有僧稠具备这样的条件。所以 ,我们有理由称“僧稠为‘禅武’结合第一人”。也有人认为 :少林武术是由历代高僧从民间带入的 ,是一个不断积累、进化、创造的结果。但最早的少林寺武僧就是北魏的僧稠 ,“积累、进化、创造”首先在此开始。这与上述观点是一致的。3 　对“隋唐创拳说”的评述　　这种观点主要是以少林武僧参与历史事件为依据的。如隋未唐初 ,唐郑之战 ,少林僧参战立功受封 ,才使得少林武功出世成名 ,“僧兵起于少林寺”“僧自隋唐好武名”。昙宗等武僧们的助唐之举 ,是“僧兵”的最先作战记录 ,也是少林拳被人所识、被人所仰的始端与基石。十三僧助唐立功受赏 ,是少林武功出世成名的关键性条件 ,少林武术的产生端头应始于此。“僧稠创拳说”与“明清创拳说”是对这一观点的否定。4 　对“明清创拳说”的评述　　持这种观点的学者较多 ,为了方便比较 ,将主要观点汇集如下 :1)张传玺的主要观点 :至明代中期 ,少林的武术开始在·9261·　第 12 期 　 朱永光 ,等 :少林武术起源五种“创拳说”评述社会上有些影响 ,但只是当时武林中的一派 ,名气并不高。2)康戈武的主要观点 :少林寺流传的拳法是从宋至清初民间武术流入该寺而发展形成的。3) 旷文楠的主要观点 :明代少林寺僧人不光练习军旅格斗 ,也练习套路武术 ,并经常为游客献武表演。4)周伟良的主要观点 :根据少林寺内现存的碑文资料 ,可以确定不会晚于明正德初期 ,少林寺内已有习武活动。5)林伯原的主要观点 :清代中期以前少林寺所习的拳法以实战格斗的手搏为主 ,到了清末和国民时期才出现套路。6) 马贤达的主要观点 :少林武术的传习 ,在明代后期始有记载 ,明末清初似见兴盛 ,它在我国武术传袭史上的贡献是显著的。以上观点是将少林武术传习确定在明代中期。学者们普遍认为 :少林寺自始建至于明代前期 ,都不曾以武术留下记载。留下来的 ,只是该寺的众僧曾参与几次军事行动 ,这些还不足以说明少林寺的武术如何。那么 ,少林武术究竟由谁创立 ? 结论为 :少林寺传习的武术是中国固有武术流传入寺内所形成的 ,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 ,历代少林寺武僧吸收民间(僧徒来自民间)武术各派精华 ,不断充实提高而产生的 ,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我们认为 :这个结论只是说明了“少林武术起源”问题的一个方面 ,既宏观的、整体的概括。而微观的、个体的现象依然存在 ,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5 　对“集体创拳说”的评述　　这种观点主要强调“僧徒集体的智慧”和“民间武术的渗透”。少林武术来源于民间武术这是毫无疑义的。自建立少林寺后 ,历有名人志士、习武之人 (北魏有孙溪 ,法号稠 ;隋朝有马善通 ,法号子升 ;唐朝有圆静和尚 ;宋朝有宋金花 ,法号智瑞、田七 ,法号海舟 ;金元时期有白玉峰 ,法号秋月、李臾 ,法号澄慧 ;明朝有董瑞 ,法号了华、王庆 ,法号本明、周太和 ,法号可明、全文中 ,法号宗传等等) 投奔该寺 ,更名换姓 ,削发为僧。不同地域的出家人皈依沙门后 ,普渡众生 ,交流武艺 ,这是少林武术形成的关键性因素。建寺后 ,无论是禅宗小乘 ,还是禅宗大乘 ,都是以坐禅修心 ,以静养性。这种静而不动的掺禅宗法 ,限制了众僧的肢体活动 ,损害身体是无疑的。加之少林寺地处深山丛林之中 ,当时人烟稀少 ,猛兽成群 ,出没无常 ,直接威胁着寺僧的生命安全。这种客观现象和自然环境为少林武术的产生提供了条件。由此我们认为 :少林武术的起源是以“护己”为第一前提的 ,至于护院、军事、政治目的都是后来的事情。6 　综述诸家创拳说　　通过对上述诸多学者的观点、研究成果、以及相关史料的浏览 ,为综合描述“少林武术起源”问题提供了可靠依据。同时在此也想阐述我们的观点 ,那就是“少林武术起源”问题可以从两个层面加以综述。一方面 ,少林武术的创立一定是先从一个具体的人开始的 ,否认这一点便不是唯物主义者。在少林寺建立之初 ,第一代主持跋陀率先招收了两个徒弟 ,即慧光和稠。但在《慧光传》中不见慧光会武 ,只有“反踢毽子一连五百”。而僧稠则不同 ,“幼落发为沙弥”于邺下寺院 ,苦练武功 ,成了一个“拳捷骁勇”的武僧 ,青年时投钜鹿景明寺等寺院和深山中禅修。也就是说僧稠的“禅武功夫”形成于去少林寺之前 ,而不是之后。按生卒年推算 ,33 岁进入少林寺是准确的 ,自主持少林寺后 ,便开创少林寺僧徒习武之先河。由此可见 ,少林武术产生的历史时期 ,即为北魏宣武帝延昌年间。这表现出了少林武术产生的时间结构。同时少林武术的产生还有其空间结构 ,即少林武术产生与中土禅宗、寺院庙宇、佛徒僧尼是密切相关的。只有在特殊的历史时期、特定的地域环境 ,才可能创造出特点独特的少林武术。学者们“从稠禅师及邺下定晋禅寺考察看少林武术发端”的印证是有创见的 ,但“安阳邺下定晋禅院”和“钜鹿景明寺”内所习练的武术决不是少林武术。因为狭义的“少林武术”就是指 :嵩山少林众僧传习的拳术和兵械。另一方面 ,《少林资料集》谈到 :少林拳法是在军事实践与汲取民间武术精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是集体智慧结晶的产物。集体是由若干个个体所构成的 ,少林寺众僧来自大江南北 ,长城内外 ,其中不乏习武之人。他们将民间武术带进寺院 ,并与禅宗交流融合 ,创编与改造出适合少林寺众僧习练的武术。从文化研究结构学说理论表述 :即中国禅宗是少林武术的表层结构 ,是指文化心态 ;而中国武术是少林武术的深层结构 ,是指文化基础 ,两者的结合 ,才是禅武的一体。多数学者把少林武术的“传习”问题确定在明代中期 ,以史料为据。我们认为 ,这与少林武术的“起源”并不是一回事。“传习”是延续、进化、发展的过程 ;而“起源”是萌芽、发生、发展的过程。没有“起源”,难有“传习”。由于受史料限制 ,在“起源”与“传习”之间出现了断层 ,断层的结果是“传习”代替“起源”,“传习”否定“起源”。这个结论是不准确的。从逻辑学的一般原理进行推断 :断层阶段正是少林武术“起源”与“传习”的沉积时期 ,没有“沉积”就不会在几次军事行动中显示出成型的少林武术。另外 ,历代僧徒带武艺进入少林寺所起的综合作用是必然的。从这个意义上讲 ,不是“天下武功出少林”,而是“少林武功出天下”。总之 ,少林武术的起源与发展 ,始终与体育、宗教、文化紧密相连的 ,这也是少林武术历久不衰的根本所在。参考文献 :[1 ] 张耀庭 1 中国武术史[M]1 北京 :人民体育出版社 ,19971[2 ] 康戈武 1 中国武术实用大全[M]1 北京 :今日中国出版社 ,19901[3 ] 德虔 1 少林武僧志[M]1 北京 :北京体育学院出版社 ,19881[4 ] 蔡宝忠 1 中国武术史专论[M]1 北京 :人民体育出版社 ,20031[5 ] 赵宝俊 1 少林寺[M]1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21·0361·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 第 27 卷

少林武术起源五种“创拳说”评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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