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才

王绍森

陆敏玉

陈阳

黄仁

Xiamen University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

设 计 研 究　　　　　　　　　　厦门大学嘉庚楼群设计黄 仁　王 绍 森　陈 阳　　厦门大学地处厦门岛南侧海滨, 依山面海,环境优美。其中西合璧, 造型独特的建筑楼群和亚热带植物, 构成独特的校园景观。在建校 80 年来, 在数十万m 2 的校园建筑中, 陈嘉庚先生亲定建造的群贤楼群、上弦场楼群及芙蓉楼群, 一直居厦大建筑的主体地位, 被誉为“嘉庚风格”建筑。尽管 80 年代末及 90 年代初, 建成了新区两个学院及大南逸夫楼、克立楼等优秀建筑。陈嘉庚时代建筑的楼群仍体现了厦大的历史, 代表了厦大的校园建筑环境, 构成了厦大的建筑风格和校园建筑文化。厦大已经发展成为文、理、工、医门类齐全,在国内外具有相当影响的万人大学。为面向 21世纪, 不断提高办学水平, 在国家教委的大力支持和爱国华侨的热情赞助下, 为纪念爱国侨领陈嘉庚先生倾资办学, 弘扬“自强不息, 止于至善”的校训, 学校决定兴建具有现代特色, 功能健全,又继承陈嘉庚建筑风格的嘉庚楼群。嘉庚楼群拟继承陈嘉庚的建筑布局传统, 五幢楼取“五金定位”、“一主四从”手法, 主楼建成为体现面向 21 世纪建筑, 高 21 层, 四从楼各为 6层, 组成具有现代气息的嘉庚楼群。方案设计指导思想是:11 确定可持续发展的观念, 尊重历史, 尊重环境; 21 既满足现代办学的物质功能要求, 又能满足纪念前人、激发后人、爱校爱国、艰苦创业的精神; 31 继承传统、反映时代精神, 嘉庚楼群的建筑风格应是嘉庚风格的继续和发展, 使人产生“就是厦大的建筑”的认同感; 41 楼群的建设达到改善, 完善校园总体环境。一、总平面布局厦门大学总体用地背靠五老峰, 侧邻南普陀寺, 南临鹭江出口的大海。地阜陵起伏, 背景山体回转, 中部为低洼谷地, 形成一个美丽的芙蓉湖。现有校园建筑没有传统中轴对称, 多数是结合地形自由布局。陈嘉庚先生在进行校舍建设布局时, 多是结合地形及南方海滨的气候特点, 单体建筑多为外廊一字形, 建筑组合取“五金定位”手法成线性排开。如, 群贤楼群, 因地势平坦, 一字排开, 中心对称, 突出主体; 上弦场楼群, 则利用地形走势, 面向大海, 五幢弧线展开, 同样中心对称, 突出大礼堂主体; 芙蓉楼群, 则围绕芙蓉湖成圆弧形排列。而组团之间以通过道路联系成为有机整体。如上所述, 厦大校园的特点是结合地形, 成组群分散布局。因此校园没有一个中心, 也看不出一个中心建筑群。所以, 在校园总体规划时, 大家都希望有一个校园中心或形成一个中心建筑群。1995 年进行校园调整规划时, 考虑在芙蓉湖西侧湖畔, 南强路与博学路之间建设校园中心。嘉庚楼群即是在这块用地上建成厦门大学中心建筑群。用地北面近大南校门, 南临群贤楼群及体育场, 可以说是校园中保留下来的一块最佳建筑用地。总体布局原先因南北向长度不足, 只规划 3幢, 且间距也不足。后经多方论证, 建筑布局仍延续陈嘉庚先生的布局手法, 楼群取“五金定位”、“一主四从”, 拆除 80 年代初建的映雪二, 满足总体成为 5 幢布局要求。5 幢大楼朝东略成弧形, 迎向中心广场, 前方是开阔的芙蓉湖。中轴对称, 塔楼居中。塔楼沿用传统建塔的思想, 四面对称, 使具有统领全局的主体地位。嘉庚楼群将成为校园中心楼群, 所以, 总体设计面向芙蓉湖一侧留出一个较大的中心广场,又考虑不改变原有博学路的走向, 让博学路通过广场, 两者相叠合互补。广场沿主楼中心主轴线对称, 前方弧形凸出, 伸入芙蓉湖。建筑总平面布置, 以双向轴线联系内外环境空间, 通过东西向轴线体现楼群总体朝向中心广场及芙蓉湖面; 南北轴线体现楼群单体的南北朝向及各幢楼之间的联系, 以及与南大校门, 西侧新校门之间的人流导向关系。平面布置沿东西主轴成“一主四从”的对称布局。考虑到每幢楼均有捐款人的愿望, 应让 5 幢楼在面向中心广场具有同样的重要性。由于嘉庚楼群地处校园中心, 面向芙蓉湖,从规模及高度上都将成为校园的主体楼群。 21层高的主楼, 在万石山下的谷地湖畔突兀而起,不仅与校园其它楼群相互错落呼应, 并将与背景五老峰竞相峥嵘, 构成厦大校园的新景观。61建筑学报　2001—6©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东立面首层平面嘉庚楼群总平面71 建筑学报　2001—6©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二、使用功能主楼的主要使用功能, 为我校行政办公中心、网络信息中心及校部有关研究机构。平面布局交通核心居中, 布局灵活, 有良好的采光通风。垂直交通以电梯为主, 设一部消防电梯和两部安全疏散梯。设计考虑办公现代化要求, 设中央系统空调, 办公电脑信息化和安全保障系统, 成为学校中心信息大楼。4 幢从楼的一、二层均为学校通用普通教室, 满足教学使用要求。三至六层, 在设计时还无法确定具体属谁使用。功能无法确定, 当时学校决定作为“通用厂房”进行设计, 暂不设隔断, 只考虑作为院系办公及实验用房的可能性, 水、电、空调设备按使用可能布置到位。也考虑必要时, 部分作为上课教室的可能性。当结构已经施工结顶, 才确定有关使用单位, 这时不同单位均提出自己的特殊要求, 功能布局, 空间使用性质等。如, 工商管理学院提出, 要高标准的单元教师办公空间及典型的案例大空间; 机电物理学院有相应的实验布线要求, 网络教育学院也提出了自己的特殊要求等。这时, 几乎重新进行平面设计, 相应水、电、空调设备也作了更改设计, 增加了大量工作量。我们想象的“通用厂房”设计根本不能满足要求, 有的单位要设资料室、书库等, 楼板荷载也不能满足要求。这是设计在不确定功能情况下造成的困难, 是一个教训。三、交通流线总体布局中, 保留了博学路从嘉庚楼群广场东侧通过和其他校园组成部分联系方便交通功能; 保留现有的芙蓉湖南北两条东西向步行通道, 满足学生宿舍生活区到校图书馆、教学区之间的交通要求。5 幢楼将为教学、办公、科研及院系部门使用, 具有一定的联系又相应独立性。主楼主入口由广场上大台阶由二层进, 次入口从西侧一楼进, 直达电梯厅。4 幢配楼均安排有独立的出入口。4 幢从楼一、二层均为公共教室, 考虑楼房之间必要的联系要求, 主楼和相邻二侧南、北配楼之间设有连廊,二楼连廊与广场之间辅以统长大台阶, 与广场上下延伸, 构成校园积极的交流活动空间, 在一定意义上为弦广场弧形大台阶的延续。四、建筑造型陈嘉庚先生兴办教育, 怀着满腔的爱国热情。他办学的目的在于, 发展教育事业、启迪民智, 促进国家社会的改革,推动社会发展。他说“国家的富强在实业”,“教育不振, 则实业不兴”,“民无教育, 安能立国”,“教育是立国之本”等。充分体现陈嘉庚先生办教育思想和爱国主义精神。陈嘉庚办教育历时 69 年之长, 他兴办和资助的学校达118 所之多。令人惊异的是, 他还是一位非专业的独具匠心的建筑师, 厦门集美学村和厦门大学、厦门华侨博物院就是他杰出的建筑作品, 所有校园建筑都是他亲自主持、参与, 直至细部和材料的选用。在建校之初, 在兴建群贤楼群, 因群贤楼处中心, 要着重加高, 屋顶采用闽式传统重檐歇山顶。有人提出异议时, 陈嘉庚先生则尖锐地指出“每个民族, 各有他的历史传统和民族性的建筑艺术, 不必强同于异族, 抹煞自己民族的建筑文化艺术。而且, 模仿洋化惟妙惟肖的道路, 是埋没自己民族和本国伟大历史传授下来的建筑文化艺术, 是没有国性的。”而他又善于吸收新的建筑科学技术和外来建筑手法, 古为今用、中西合璧, 特别注重于展现中华民族的文化。其建筑风格被人们称誉为“陈嘉庚风格”。创造了富有特色的校园建筑文化, 以其奇谲、清新、瑰异的格调和特色, 辉映于我国东南海滨。在进行建筑造型创作时, 我们是努力去体现陈嘉康的建筑思想, 使所建的嘉庚楼群, 与现有校园中的“嘉庚风格”建筑一脉相传, 既延续又相互协调, 成为具有“嘉庚风格”和时代特色的现代建筑。主楼与 4 幢配楼的组合沿南北向线性展开, 东西向中轴对称,“一主四从”, 主从高差错落大、节奏强; 空间上以一高四低取得群体均衡。主楼成方形塔楼, 主楼造型运用传统的塔楼手法,“基座、塔身、塔刹”, 四角楼相拥, 在四幢配楼的衬托下竖直向上, 上方略作弧线收分, 顶部为四坡锥顶,“卷刹”出檐, 屋脊是高耸向上的弧形“翘脊”, 体现陈嘉庚先生突出中国民族建筑为主的思想。中心主楼以富有闽南传统韵味的四坡锥顶收势, 塔楼红瓦坡顶、重檐错落、楼栏悬空、气势宏伟, 赋予民族建筑的精神与力量。中心主楼四面对称, 成为校园中心的高层建筑, 构成校园多组建筑构成中的主旋律, 成为统领全局的校园标志性建筑。这正也符合陈嘉庚先生“一主四从”, 突出中心, 成为标志性建筑的思想。如, 集美中学高达 15 层的南薰楼, 是上世纪50 年代厦门最高建筑, 陈嘉庚先生建造它的目的是希望它成为集美学校的标志, 集美镇的标志及海上的航标。而厦大建南大礼堂的造型也是出于标志性的构思, 在建南大礼堂的立面处理上, 既突出上弦广场“一主四从”的中心地位, 使它成为海上的标志, 航船在进入厦门港之前必经厦大海滨, 给人以海上标志的感受, 强调出上弦广场主体建筑的雄姿。今天的嘉庚主楼高达 9115m (屋脊高达 9616m ) , 必成为厦大的新标志。主楼 21 层为观光廊, 北面可观望五老峰、万石山、南普陀古刹; 南面可以眺望大海和峰峦叠嶂的南太武, 环顾四周,山光海景尽收眼底。柱架架空的塔楼顶部四坡锥顶, 形似大屋顶, 兼有庑殿、歇山之韵。考虑到面向芙蓉湖的主朝向, 略有变形, 四坡顶的顶部是四片“浮云”托出上方的圆弧形飞脊, 伸向苍穹, 与天相融, 给人以不尽的暇想。浮云为现代铝塑板, 弧形飞脊是用不锈钢饰面, 在朝霞与夕阳的照射下, 反射出光芒, 体现新楼宇的精神与时代感。是传统屋脊的升华、再生, 具有强烈的生命感。陈嘉庚先生的“五金定位”“一主四从”, 手法在于突出中心。而从楼则是重复的手法, 这与现代构成手法是相一致, 即要素统一, 而在组合上重复韵律中主体突起, 嘉庚楼群也同样采用这种手法。其四幢从楼造型基本上一律, 组合成沿东西轴线弧形展开, 环抱中心广场拥向芙蓉湖, 使与湖面、山峦相呼应, 与环境相有机结合。因为嘉庚楼群是校园最大的中心楼群, 设置面积达 9000多m 2 的中心广场与楼群相匹配, 满足必要的集会、狂欢活动需要。广场与楼群之间, 沿用了上弧场的手法, 用长度达81建筑学报　2001—6©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嘉庚楼区位图120m 的花岗石大台阶, 将中央 3 幢楼连成一体。人们可以从广场经大台阶上到二层平台, 进入主楼及两侧从楼。通过大台阶及连廊把楼群连成整体, 加强了建筑总体造型的雄姿与气魄烘托出主楼的宏伟壮观, 渲染了塔楼的恢弘力度。大台阶平台基座上的四个大花岗石大盘恰似四座石雕, 点缀广场台阶, 节日可以摆放花卉, 为环境增色。广场均为荔枝面花岗岩石板铺彻, 大方、美观。广场的石铺地、石台阶, 以及广场四周石柱、石壁、石拱券也是闽南石文化的写照。新建的嘉庚楼群应当融入厦大校园之中, 故采用红瓦坡顶, 使它与历史上建成的校园群楼相互协调, 并体现现代气息。陈嘉庚先生善于就地取材, 也是其成就“嘉庚风格”建筑的重要因素。厦大原有建筑墙身选用石材, 曾被认为是受西方建筑观念的影响, 为了保持建筑的纪念性与永恒性。其实,发扬闽南盛产石材的优势, 经济节约, 就地取材, 才是他的初衷。红砖同样是闽南所特有的墙体材料, 被普遍采用。用石材与红砖镶砌, 即常说的“出砖入石”, 在墙头、角柱拼出优美的图案, 自然、清新, 在嘉庚建筑中为常见。我们在嘉庚楼群的设计中, 也积极应用这些材料和手法, 依靠现代技术, 力图取得更高的效果。从楼及主楼分别采用二层及四层高的条石勒脚基座。条石板尺寸达 45×80cm 大小, 采取自然劈裂面,让其在干挂、拱卷、立柱面上交相辉映, 加大了建筑的量度。由于用自然劈裂面减少了手工的斧凿, 表面肌理清新, 给人以永恒、自然的感受。通过 4 幢从楼粗犷的条石勒脚与灰白色墙体间的红色“清水砖墙”的对比, 更高度地强调出“出砖入石”的材料组合, 突显了材料与技术上的传统的内涵和现代构成。五、环境规划芙蓉湖是校园中心绿化区, 是校园中一片难得的内湖,为校园增色不少。嘉庚楼群面向芙蓉湖, 具有对称的中心轴线, 由于其塔楼高耸的体量, 使这条轴线向三家村等远处延伸, 牵动芙蓉湖周边环境, 成为芙蓉湖的规划的有机组成部分。规划时保留芙蓉湖南北两侧步行道, 使学生从生活区到嘉庚楼群以西侧的现有教学区, 联系方便。广场设计为满足嘉庚楼群的需要, 前方圆弧形凸出芙蓉湖水面, 中轴线两侧是校训石“自强不息、止于至善”, 中间设置国旗旗杆, 可举行升国旗仪式。芙蓉湖湖面, 原来过于曲折迂回, 湖面不够开阔, 为了与嘉庚楼群相协调, 规划将其扩大 6000 多m 2。但湖面形状不宜单从与嘉庚楼群相对应角度考虑, 过于强调轴线对称势必与总体校园环境格格不入。几经修改, 除与广场相临的湖面做成弧形岸线外, 基本上还是做成带有曲折变化的自然岸线。让嘉庚楼前水面开阔, 经小岛及南岸线略有收进, 之后又作开放成回转之势。使人们在楼群前感受到湖面开阔、深远,同时具有小中见大的意境和湖面自然回转, 水流不尽。湖面东端, 即嘉庚楼主轴线的尽端一侧, 是上世纪 90 年代初新建的学生活动中心——自钦楼。该建筑不对称, 也不在嘉庚楼群的主轴线上, 不能成为主轴线上对景与收势。因而, 在规划设计上结合现有学生活动中心辟为学生活动区,沿主轴线的尽端设一露天讲坛, 面向嘉庚楼群中心主楼。弧形台阶座席, 圆形舞台, 可供学生开展露天讲座及文体活动,又是嘉庚楼群主轴线的一个收势。这样从中心塔楼、中心广场、芙蓉湖、露天广场构成主轴线上的空间序列。湖的北面靠人行步道, 规划一小岛, 岛上安排陈嘉庚与青年群雕一座。小岛有如一条船, 隐喻厦大建校之源, 是陈嘉庚先生早年远渡南洋, 艰难创业, 成就事业, 回报祖国, 创建集美学村和厦门大学, 为祖国发展培养人才。人行道与小岛之间形成夹岸的溪流、筑拱桥成大湖面中的一小景。湖东北侧保留现有榕树, 成榕树群区。湖南岸做成开阔草坡地, 成上弦场山体的延伸部分。植景观树木, 点布顽石, 成为学生的室外休读区。(本文作者还有徐文才、陆敏玉)作者单位: 厦门大学建筑系〔收稿时间: 2001 年 4 月〕91 建筑学报　2001—6© 1994-2006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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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大学嘉庚楼群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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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大学嘉庚楼群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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