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芳

Xiamen University Institutional Repository

32☆东南亚纵横 AROUND SOUTHEAST ASIA 2002.2☆改朝换代后的菲律宾经济○沈红芳一 、菲律宾2001年经济概况2001年1月20日 , 是菲律宾政治史上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菲律宾前总统马卡泊加尔之女格洛丽亚·马卡泊加尔·阿罗约在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埃刹大道上(EDSA)宣誓就任菲律宾新总统 , 以取代被罢黜的 “民选”总统埃斯特拉达 。阿罗约以其所得的菲律宾国立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 , 得到在埃氏垮台事件上发挥重要作用的菲律宾国内经济官僚与学界精英们的拥戴 。舆论界普遍认为 ,阿罗约的当选弥补了被罢黜总统国家管理水平与能力低下的缺陷。因此 ,菲律宾 2001年及其之后的经济发展前景看好 。然而 , 2001年经济增长的实绩并非如愿 。2001年年初 , 菲律宾国家经济发展署将当年的GDP 增长指标定为3.8%～ 4.3%。由于经济表现不尽人意 , 菲政府在2001年年中又将经济增长率预期指标调低为3.3%～ 3.8%。从菲律宾 2001年前三个季度的经济表现实绩来看 ,要达到政府预期全年3.3%的年经济增长率水平 , 并非易事。由于受到日本 、美国经济衰退 , 欧洲经济放缓和环球电子业周期滑落的影响 ,2001年第一与第二季度的 GDP 增长率均为 3.2%, 第三季度的 GDP 增长率仅为2.9%, 均未能达致政府已经下调了的预期3.3%的最低增长率指标 。尽管根据 IMF 的估计 , 2001年菲律宾全年经济增长率预期只能达到3%～3.1%。但是 ,菲律宾国家经济发展署署长丹特 ·坎拉斯却坚信 , 2001年菲律宾全年增长率还是可以达到政府所预期的3.3%的最低增长率水平。主要依据是:(1)国际市场上原油价格和其它基本商品价格的下跌 , 以及世界利息率的下降是菲律宾经济增长的支持性因素;(2)菲律宾海外劳工汇款的连锁效应将会在第四季度 , 尤其是圣诞节前后充分体现 , 外劳汇款的汇回必定推动本国内需的扩大 , 进而带动国内制造业的增长。上表统计数字表明 ,阿罗约政府的统治并未能使菲律宾经济出现新的转机 。几乎2001年所有的统计数字 ,都要比前一年度逊色 。从生产角度分析 , 2001年对 GDP 增长的贡献大小排列顺序为服务业 、农业和工业。服务业主要由交通运输与仓储 、贸易 、私人服务业的增长所带动 , 增长率分别为8.2%, 5.6%和4.2%。但是 ,住宅与房地产业 、金融业仍未走出危机阴霾 , 陷于低迷状态。农业为第二大贡献者。由于天气作美 ,农业 , 主要是种植业和渔业33经 贸 信 息东南亚在这两年里取得了少有的好收成 。2000年农业的年增长率达到3.3%, 2001年的前三季度为2.9%。工业的增长主要是由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制造业带动的 。但是 ,2001年制造业的增长势头较前一年度大为减弱。主要原因是外国市场对菲律宾出口产品 , 主要是电子产品的需求疲软 , 使制造业一反前几年快速增长的态势 ,大幅下滑。从投资角度分析 , 投资主体主要是公共部门 。2001年前三个季度政府的公共投资由上年同期的负11.4%增至3.4%,主要投资于有关基础设施的建筑业。私人投资为负1.5%, 比上年同期0.4%的增长率进一步下滑。国内私人资本外逃和外资撤资现象十分严重。从需求角度分析 , 2001年前三个季度主要是由国内消费带动 。国外需求(即出口)的情况与上年同期相比 ,出现了戏剧性的逆转 。净出口额增长率从2001年64.4%逆变为负119.7%。不过 , 与亚洲其他受金融危机冲击的国家或地区2001年前三个季度的经济增长情况相比较 , 菲律宾的经济增长率指标仍要优于部分其他东亚发展中国家。二 、菲律宾的经济增长源要素分析分析菲律宾的经济增长源要素 ,有助于我们明了 ,为何被公认为行政能力较强的阿罗约政府并未取得超越其前任的经济业绩 ?为何菲律宾2001年的经济增长率会高于其亚洲邻国或地区? 一国经济的增长源主要是资本的投入 、劳动力的投入与总和生产率要素(Total Facto r Pro-duct ivity)的作用。总和生产率要素是指:除资本与劳动力之外的促进经济发展的要素 。埃斯特拉达执政时期 , 因亚洲金融危机影响 , 菲律宾生产与投资一直处于不振状态 ,工人失业大幅上升 。然而 , 菲律宾不但避免了经济大幅度衰退的厄运 ,而且保持着一种较为稳定的低速增长态势 。主要原因是:属于总和生产率要素的电子产品出口 ,以及海外劳工汇款的连锁效应在发挥作用 。(1)面向出口电子产品生产受到影响埃斯特拉达执政时期 , 虽然正值危机期间 ,但是菲律宾的制造业仍然保持着强劲的增长 。1999年的增长率为4.3%, 2000年又上升为5.6%, 成为该时期经济增长的动力 。探究菲律宾制造业在危机萧条时期的反常增长的奥秘 ,不难发现 ,菲律宾的制造业增长动力主要是来自于在菲律宾投资的外国跨国公司生产的所谓高科技电子产品的出口。1997至2000年间 , 当东南亚国家出口普遍限于停滞甚至负增长状态 ,菲律宾的出口却一枝独秀 ,保持着双位数的高增长水平 。1997、1998、1999和2000年的出口增长率达到25%、16.9%、15%和17.7%。其中 ,制成品出口在菲律宾出口总额中占据80%左右的比重 。分析菲律宾出口制成品结构 , 可以发现 , 制成品出口的主要产品为电子产品 。其中仅一组电子产品———半导体便占了64%。2000年以电子为主的制造业出口仍然上升了22.7%。但是 ,阿罗约在2001年年初开始执政以来 ,受世界电子业周期衰退的影响 ,属于总和生产率要素的以面向出口电子产品生产带动的经济增长已经不再发挥作用 ,菲律宾结束了长达约十年的以电子产品出口带动的贸易增长 。2001年1～3季度 ,菲律宾的出口贸易增长率仅为1.1%。受出口的制约 , 同期制造业增长率降为2.4%。出口萎缩导致制造业部门的衰退 ,使得菲律宾失业人数在2001年1至10月间净增56000人。(2)菲律宾海外劳工收入推动的国内消费扩大菲律宾海外移民与劳工收入汇回 ,对经济增长的拉动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主要表现为推动国内需求市场的扩展 ,进而促进了消费品的生产 。该要素的变动规律是与菲律宾经济状况呈反向变动 , 即菲律宾经济情况愈差 , 增长率便愈高 。如 2000年的国外净收入要素 (net factorincome from abroad)的增长率为12.7%, 2001泰国促进投资委员会于新年发表的报告说 , 泰国在 2001年经济处于放慢状态 , 批准外国申请投资的项目为877个 ,总投资额为1933亿泰铢 ,比 2000年减少15%。34经 贸 信 息东南亚年1～ 3季度增为14.3%。其中 ,绝大部分为海外劳工的汇款 。据菲律宾政府海外就业管理处的统计 , 亚洲金融危机之后 , 海外劳工的汇款总额大大超过以往任何时期 ,约占菲律宾出口收入的20%左右 ,占 GNP 的7%。然而 ,这是一个大大缩小了的数字 。更多的菲律宾海外劳工汇款不是通过官方渠道汇回 ,而是托亲朋好友带回。由于菲律宾与东盟国家有免旅游签证的协定 ,很多人通过旅游便留下做工 ,这部分的非法劳工数字是不进入海外劳工统计数字的 ,其汇款方式也不可能通过官方渠道进行。据保守估计 ,菲律宾海外移民与外劳人数约占菲律宾总人口的10%,为700万左右 ,这就关系到约700万户家庭的生计来源。如以菲律宾每户人口为6人计算 ,那么 ,便是4200万的消费人群 。由此可见 , 2001年的菲律宾经济仍然能保持中速稳定的增长与此有着密切的关联。(3)自然因素作用菲律宾农业主要是靠天吃饭 ,埃斯特拉达执政时期 , 因气候作美 , 农业增长率在1999年 、2000年分别取得了5.9%、3.4%的高增长率水平 。阿罗约执政的2001年 , 农业虽然取得了2.9%的增长率 ,但与其前任相比 ,仍然逊色。三 、2002年菲律宾经济展望IM F 发表的《世界经济前景报告》将菲律宾2002年的GDP 增长率从原先预计的3.5%下调至3.2%。但是 ,阿罗约政府认为 ,尽管政府面对很大的困难 ,诸如继承了前届政府几近失控的财政赤字和剧增3倍的巨额债务 , 2002年菲律宾经济仍然可以取得2001至2006年中期经济发展计划中所预期的4.0%至4.5%的 GDP 增长率水平 。不过 , 阿罗约政府也承认 , 对菲律宾2002经济增长的最大挑战是和平与秩序。菲政府在2002年的首要任务是保持国家的和平与秩序 , 改变菲律宾在国外的形象 , 这是吸引外资的最重要因素。在向菲律宾全国人民所做的辞旧迎新的电视讲话中 , 阿罗约列举了支持菲律宾2002年经济回弹的主要因素:(1)更多的就业机会 , 管理人员与劳工之间所建立的良好的工作关系;(2)外国投资者对政府的信心恢复;(3)国内需求增长将抵消出口跌落的负面影响;(4)保持稳定的比索与美元兑换率;(5)政府的财政赤字将得到控制;(6)较低的通货膨胀率和稳定的商品价格;(7)菲律宾海外劳工的美元汇款;(8)美国投资的流入 。笔者认为 ,菲律宾经济若要达到政府所预期的4.0%至4.5%的增长率水平 , 仍存在着一些不确定因素 , 第一 、对农业生产起着主导作用的自然因素 ,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自然规律。第二 、世界经济形势的变化 ,如果世界经济形势继续走低 ,可能会对菲律宾出口商品带来更大的压力 ,使制造业生产进一步萧条 。但是 ,菲律宾 2002年经济增长仍将保持一个中速的3.5%左右的增长速度。这是由菲律宾独特的经济增长源要素所决定的 。尽管由外资带动的电子产品出口这一增长源已不再发挥龙头作用 ,但海外劳工的汇款乘数效应将继续对经济产生重要的正面影响。(作者单位:厦门大学南洋研究院)柬埔寨首相洪森近日宣布 , 在柬埔寨的所有伐木公司从2002年1月1日起严禁伐木和运输木材。

改朝换代后的菲律宾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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